又给王昕养的花花草草浇浇水,这才下楼帮梅时雪做晚饭。
梅时雪抱着美卡的头,一动不动地想心事。
窦豆进来,她都没有多大反应。
窦豆笑道,“也许不是真的,就是巧合。
就是真的,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都二十多岁的人了,人家没准非常喜欢现在的家庭,不习惯或者看不上我们这样的家呢。
好了,咱就当个亲戚走。不好吗,咱就干干脆脆互不相干,也没必要纠结。
反正在您心里,您的那个孩子已经死了二十多年,已经重新投胎了。
咱就祝贺她投了个好胎吧,总比死掉了,要好吧。”
窦豆一边切菜,一边跟梅时雪絮叨。
梅时雪站起来,到洗菜池子里洗了洗手。
翻出大蒜头就剥起蒜来,“我买的有沙拉酱,一会儿用黄瓜和粉皮拌个凉菜。你爸种的荆芥你没摘点吗?
那玩意可是稀罕物,除了咱们这里,别的地方没有栽种的,给他们尝尝鲜。”
梅时雪说着起身,就朝楼上走去。
窦豆追出来说,“还是我去吧,三楼太高了,况且三楼也没焊个栏杆。”
梅时雪说,“没事的,我跟你爸每天都爬上爬下的。”
窦豆还是坚持自己去了,“妈,您烧八宝粥吧,多放点扁豆,这也是我们这里的特产呢。
对了,还有苔干嘛?泡一点。”
窦豆爬到三楼后,给火烈打了个电话,请他有空了,帮自己爸妈阳台上焊一圈栏杆。
火烈欲言又止,窦豆问道,“发生了什么?”
火烈小声道,“你那里方便说话吗?”
窦豆道,“可以,就我自己,在三楼菜地呢。”
火烈道,“今天咱们看到那辆车,是楚秉政的车。
他突然闯到你奶奶家,搞得他们猝不及防,大概看到那谁了。”
窦豆心说,楚秉政不正是楚君红她爹吗?
真是颖水地邪,说谁谁来,念叨了他们一下午啊。
窦豆问道,“可知道他现在来干嘛?”
火烈道,“他自己说,多年不曾拜见姑姑了,来看看姑姑。他去给你奶奶烧纸了。
又去看了老姑奶奶。”
窦豆很担心他接下来会到他们家来,“他现在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