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哥正掉头发呢,愁的。区教育局早几天通知,本学期过罢,学生就不再在咱们这里上游泳课了。
咱在全区有五个游泳馆,都不来的话,是咱们一笔不小的损失。
不争取吧,怪心痛,怪不甘心的。争取吧,哥两眼一抹黑,提着钱送上门,人家也不敢要啊。
何况,哥连找谁,人家的门朝哪,哥都不知道啊。
要不,你把那丽江的工作辞了,过来帮哥的忙?”
窦豆没接她的话,寻思着谁能帮上忙,她可不会傻到,死到临头了,还硬抗着不求救,面子能当饭吃啊?
魏哥!分管文教卫的副区长,呼儿嗨哟,他是黑驴的大救星。
几点了?九点半!
该睡觉了?不该睡觉呢!
打还是不打?打!不打睡不着觉,我道行浅,急事,不解决难以入眠。反正不是旁人,自家哥哥,怕啥?
很轻很小心地拨通魏成民的电话。
魏哥沉稳磁性的声音,所谓低音炮似的,就很酷的传过来。
“喂,窦豆,啥事?”
“想您了呗。”
“哼哼。好,想我做啥?”
“想您做啥来着?哦,那个,早几天,教育局来人通知黑驴,说下一学期的游泳训练课,就不在他们会所上了。”
魏成民想了一会就释然了,“离了游泳训练,黑驴就做不下去了?”
窦豆听出来魏哥这是嫌弃黑驴了。
忙解释说,“黑驴是土生土长的农村娃,要让他去搬砖撂瓦他比谁都熟,比谁都自信。
可是让他经营会所他却不行。那些人,不就是欺他是个外行,没靠山吗?
魏哥,这时候咱可是一定要拉人一把。人家是为了菊地才两肋插刀的。
咱可不能眼睁睁看着他被人抢了生意,被人欺负,然后经营不善倒闭。”
魏哥嫌弃道,“没那个金刚钻,就不要揽那个瓷器活。
我早就看他不是那块料,自家的事还没摸清头脑呢,就敢跑上海去蹦哒。
海潮在上海混多久了?他才混多久?他再头脑不清醒,我看他有鸡飞蛋打的那一天。”
窦豆一下子吓得出了一身冷汗!
她可是知道黑驴中了大奖,有了钱时,激动地痛哭流涕。
如果他真把自己整的鸡飞蛋打的话,他还能活吗?
“魏哥,您发现了什么?您告诉我,我可不能看着黑驴去死。
我们已经失去一个铁哥们了。我不知道便罢,我知道了,拼了老命也得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