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朗也没多想,
只是在心里暗自嘀咕,
这丰乐楼的伙计也不怎么样。
他又问了一遍:“兰猗,你愿意答应我吗?虽然我现在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写书人,但我们的灵魂是同鸣的,只有我才能给你想要的幸福!”
董兰猗满脸羞红地抽回手,“……事关终身,不可擅自做主,我还要回去和长辈商议。”
肖朗见她态度松动,心中大喜,忙不迭道:“是该如此,我一定会让长辈看到我的诚意。”
分开前,董兰猗向他提出一个要求。
“我还没见过你的模样,能不能把面具摘下来让我看看?”
肖朗犹豫了一下,但本着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的心态,他抬手缓缓摘下面具,对她深情一笑。
“这样还满意吗?”
……
沈令月几人从隔壁房间冲过来时,就看到董兰猗蹲在痰盂边上不停干呕。
“这是怎么了?”
裴玉珍一阵风似的冲过去,拉着女儿上下打量,“怎么吐得这么厉害,他欺负你了?!”
“没有……”
董兰猗小脸煞白,连连摆手,捏着帕子好一会儿才缓过来。
她有气无力地望向沈令月,“我只是觉得二表嫂说的真对,他果然是个……虾头男。”
说话恶心,演戏恶心,长得更恶心!
沈令月吐出一口气,对燕宜道:“这个虾头男真是超出我想象了,他怎么敢打表妹的主意?还说要娶她???”
燕宜神色凝重,“怕不是他看上了表妹的才华,想骗她替自己想出更多的好故事吧。”
还有什么比“我娶你”更能迷住一个涉世未深的闺阁少女呢?尤其是潇湘公子还是她所仰慕之人,谁能顶得住这一套一套的甜言蜜语?
方才她们几人在隔壁房间听到了全过程,裴玉珍好几次差点就要冲过来揍人了,都被沈令月及时拦住。
此时她正恨铁不成钢地戳着女儿的脑门,“这种花花肠子也就骗骗你这样的小姑娘了!哼,要不是我及时察觉,你一个人傻乎乎去赴约,还不被人吃干抹净了?!”
裴玉珍叉着腰把肖朗祖宗十八代骂了个遍,“……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沈令月偷偷给燕宜一个揶揄的眼神,小姑这算不算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下一秒裴玉珍没好气地望过来:“你们俩背着我说什么坏话呢?”
沈令月摆手:“没有没有,我是想说,多亏了姑母火眼金睛,心细如发,及时察觉那厮的阴谋诡计!”
原来昨日董兰猗收到潇湘公子那封信,还真有一瞬间动摇过。
毕竟她看过潇湘公子的所有作品,潜意识里总觉得他不应该是那种剽窃他人故事的卑鄙小人,对他还是怀着一丝希望,想听听他是否真的有什么苦衷。
……然后就被过来关心女儿的裴玉珍抓了个正着,又找来沈令月和燕宜一块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