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天才发现,疏忽了很多你的感受。
看到离婚协议时光想着怎么报复你才痛快——”
“宝宝,
别说了,
我不想回忆。”
“我模仿了你的笔迹在离婚协议上签字,留下来给你,把真正的那一份带走,给你准备了那样一个糟糕的生日礼物,呜!”
“我那时候又痛苦又痛快,我恨你,想看你和我受一样的苦,想让你品尝爱人欺骗耍弄的滋味。后来又发生了那么多事,我安心接受了你的歉意忏悔,你的爱,我知道你需要吞服安眠药却没有深入地去想过。”
“谁告诉你的?”靳行简嗓音沉哑,突然出声问她。
“陈颂年。他告诉我你在吃安眠药,告诉我你有抑郁倾向。”
“还告诉你什么?”靳行简喉结上下滑滚,汗水顺着脖颈淌过胸口的茉莉纹身,淌过壁垒分明的腹肌群块,淌到真正的茉莉身上。
姜茉低下头深深喘气,单薄的蝴蝶骨在湿潮的空气中颤抖,黑夜的环境,空无一人的车库,她的大脑皮层一直处于被淹没的兴奋状态,全凭着一股韧劲在说。
“春节车祸后,你有很长时间没来见我,他告诉我你停了药,你在努力调整状态,我知道你要等到恢复好了才会来找我。你曾经每天去榕湖楼下看我我知道,你会靠在车前,吸上一只烟,一直看着我的窗口发呆,后来你受了什么苦我知道,你恢复成什么样子我也知道。这些我都知道,可是我没有去想过,这些都是我带给你的,它是不会自动痊愈的。”
“你现在的不安,一定是有我的责任在的。”
“靳行简。”她叫他名字。
她看不到他表情,只能感受到他的体温,一直等到他闷闷地应了一声,她才继续说:“对不起,以前是我疏忽了,我应该早一点想到这个问题。”
“我曾经带给你那么多的痛苦和伤害。”她的声音很轻。
“你恨我吗?”
几乎是下一秒——
“我爱你。”
“我他妈的爱你姜茉。”
男人声音闷燥,带着一股烦,“姜茉,你今天是不是一定要我哭?”
“那你哭了吗?”姜茉扭过头看他,再次被掰着脖颈扭回去。
有滚烫的液体滴落在她皮肤上。
“没有。”男人鼻音浓重。
姜茉低下头笑,“你怎么不叫我宝宝了?”
他用她曾经的话回她,“没有你这样的宝宝。”
姜茉笑得直抖,“靳行简你还行吗?我们还要继续吗?”
“废话。”
他掐住她的腰,“我有一件事非常介意。”
说完停在那,等着她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