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鲤一无所觉。
他们之间屈辱的契约还在,任吹笛人手背骨节凸起,爆出血红色的青筋,他也无法收力,像折颈天鹅般夺去她的生命。
吹笛人红眸盯向她后颈的那一圈红痕,他将手掌覆盖上去之后完全契合……吹笛人意识到,昨晚他们之间有一场血腥的争斗。
他没有受制于人类女性,至少让她尝到了惹怒恶魔的教训。
灰发青年唇角露出一丝笑意。
他瞥见了虞鲤的颈侧有奇异的,像是果实状的印记,星星点点,十分密集,有些地方被吮吸破皮,像是动情失态的野兽留下的。
吹笛人皱起眉,无法想象这种不能吸血的伤口有什么用处。
他拨开虞鲤肩侧的发丝,随后动作停顿。
尽管没有经验,恶魔从这些无用的啃咬痕迹上感受到了自己的气息,不难联想到昨夜发生了什么。
……吻痕。
他给她留下了密密麻麻的吻痕,
对于恶魔而言,人类只是食物,但昨夜,他被人类女性诱骗,真切地将她当做想要结合的异性看待。
……
外面刮着暴风雪,污染区里没有其他的娱乐活动,虞鲤安心地闭眼小憩,养精蓄锐。
到了下午,虞鲤是被吹笛人的笛声惊醒的。
“怎么了,有情况?”
虞鲤头顶翘起呆毛,询问站在山洞入口处的青年。
吹笛人结束一曲,收起竖笛,平淡道:“没有。”
他额心血红色的纹路亮起,望向天气恶劣,苍茫无垠的雪原。
临近傍晚,他的渴血症有再度爆发的迹象。
吹笛人清楚地意识到,再跟这女人相处一晚,他的软肋便会被本该是恶魔视为蝼蚁的存在拿捏,他必须及时遏制这种可能。
指引的笛声传进雪原。
……风雪之中,他隐隐感知到了黑山羊的气息逐渐向山洞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