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澜怔了怔,看向周翘:“明天谁结婚?”
“你的好前夫,谢宴声。”周翘边开车边朝她扫了眼,“你还好吧?”
换做以往,听到谢宴声要结婚的消息,周翘肯定会拍手称快。
但自从知道温澜怀孕,她潜意识也开始希望谢宴声能靠谱一点。
虽然温澜不说腹中孩子的爸爸是谁,但以周翘对温澜的了解,早就笃定是谢宴声。
“他结他的,和我没有任何关系!”温澜快速敛起所有的不快,挑起另一个话题,“这个月,我们的男装工作室单子不少吧?”
“我正想和你说呢,男装高定工作室才成立一个多月,单子已经排到三个月之后了。”周翘笑得合不拢嘴。
“如果照这个速度做下去,年底是不是就能收回成本了?”
温澜满眼憧憬。
现在的她,很想给腹中的孩子一个富足的生长环境,满心眼里都在想钱。
“差不多吧。”周翘笑着说,“后续我们要多在秋冬装上下心思,我已经联系了几个做高端羊毛和羊绒的厂家,只要能达到国外一线牌子的标准,就准备正式上线。”
“真羡慕你有一个赚钱的好脑子!”温澜由衷地看向周翘,“在F国的这个月,我灵感爆棚,画了很多设计图,这两天好好整理整理,把成衣早点做出来。”
两人不紧不慢地聊着工作,就到了蓝水湾。
温澜比去的时候多了个箱子,周翘怕累到她,主动拉起最重的那个把
她送上楼。
打开房门之后,温澜从行李箱取出一个精致的盒子,递给周翘,“你常用牌子的水乳套装,这可是原产地买来的。”
“还是你最贴心!”周翘笑着接过,和她道别。
温澜收拾完行李,洗了个热水澡却怎么都睡不着。
只要闭上眼,谢宴声就不请自来。
她耳边反反复复出现周翘那句:“明天,谢渣渣要和安臻举行婚礼了——”
下半夜,她做了个梦。
在梦中,有一场盛大隆重的婚礼。
谢宴声西装革履,挽着身穿婚纱的安臻,有说有笑地站在最瞩目的地方,接受大家的祝福。
她则抱着个刚出生的孩子站在冷风中,孩子不停地哭,她也哭……
睁开眼的时候,她发现眼角已经湿润,脸上还有泪痕。
明明只是一个梦,她连孩子的性别都没记清,却疼得铭心刻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