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贾不凡否决了他的提议,鲁南生有些急了:“贾书记,对于这种歪风邪气不进行坚决的斗争,那就维护不了省委的团结,原省委书记秦金岭同志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在这一方面我们是应该接受教训的。”
贾不凡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华书山:“南生同志,这件事情牵扯面太广,我不得不慎重。正因为秦金岭同志没有在常委会里很好地开展批评与自我批评,才使常委里的个别人目无党纪国法做出一些人神共愤的事情来。教训我们当然要吸取,但是,也要讲究一下斗争的策略性,维护党的威信才是第一位的。”
鲁南生说道:“只有拿下华书山才能够纯洁我们党的队伍,也能更好地维护我们省委的威信,我在这件事上坚持我自己的观点。”
贾不凡站了起来:“既然鲁南生同志一定要揭开这个盖子,那么我就满足你的要求。在召开省委常委会之前,有一份材料我想请你看看。先把你的问题解决了,我们再谈其他的。”
“我……我有什么问题?我们现在谈的是华书山的问题,怎么又扯到我的身上了?”
贾不凡拿起了一个文件袋,随手扔在了鲁南生面前的茶几上:“你自己看一看吧。你身为一个党的高级干部,做出这种丑事来,我都替你感到脸红。你还想利用这件事情达到整别人的目的,你就没有想过你自己的屁股底下是不是干净吗?”
鲁南生看完材料,面如死灰地瘫坐在沙发上,嘴里喃喃地说道:“这不是事实,这是诬告!”
贾不凡轻蔑地看了一眼鲁南生,冷冷地说道:“现在人证物证俱在,如果需要的话,华书山随时可以写出证明材料来,你在这种情势下还在狡辩,不感到很可笑吗?”
鲁南生呼的一下坐直了身子:“贾书记,这是华书山的一个阴谋。我现在想明白了,他指使人写的那些诬告信,除了要阻止吴雪龙同志担任省长之外,还有一个目的就是想挑起我和吴雪龙同志之间的争斗,让我们两人斗得两败俱伤,他好达到浑水摸鱼的目的。我也是因为在常委会支持了你,同他错误的帮派思想进行了坚决的斗争,这才得罪了他,没想到他竟然能做出这种卑鄙无耻的行径来。贾书记,如果你能帮助我渡过这个难关,从今之后,我一定以你马首是瞻,在常委中好好配合你的工作。”
贾不凡摇了摇头:“鲁南生,你就别再做梦了,我帮你渡过了难关,那个屈死的韩冬梅会不会答应?广南省的五千万人民群众会不会答应?党纪国法能不能放过你?”
鲁南生叫了起来:“你也不能抓住我一个人不放,华书山也同样不是个好东西,他不仅要对韩冬梅的死承担责任,而且我还掌握了他不少贪污受贿的事实,我要揭发他,戴罪立功!”
贾不凡冷冷地看着鲁南生的表演,他知道,一场狗咬狗的好戏现在开始了。在没有达到目的之前,贾不凡是绝对不会放过这个人的。只有让鲁南生和华书山狗咬狗地咬够了,才能让所有的本地干部明白一个道理,他们崇拜已久的本地派系也并非铁板一块,这些人都是一些卑鄙无耻的小人,在遇到有人损害到他们个人的利益时,同样会毫不犹豫地会把与自己走得亲近的人抛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