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书记,我非常理解你现在的处境,我也向方书记讲过我的观点,安江市取得的成功,有很大的偶然性,放在其他的地方也不一定会适用的。必须因地制宜制定出自己的工作方针来,每一个地方都有他自己的特色,就是在人事安排上,也不例外。”
窦阳逸叹了一口气:“贾书记说得很对,关键的一点就是上面的支持力度问题,我也不瞒你讲,省里有几个人的亲属都在我们虞州市任职,如果按照这次的有关规定,他们这些人肯定会被编下去的,可是,我能做到这一点吗?即便是我能这样做,这些人不都让我给得罪光了!对景的时候,他们还不得报复我啊!”
贾不凡明白窦阳逸说的意思了,他这是要来寻求支持了,窦阳逸所谓的支持,就是看看能不能真的靠上老贾家的这个大靠山,如果有老贾家给他撑腰,他就会胆壮了很多,也就不会再前怕狼后怕虎的了。
贾不凡这一段时间,也通过他在安江的几个徒弟对窦阳逸的情况进行了一些具体的了解,虽然这个做法是违反有关组织原则的,甚至也是在犯错误,但是,贾不凡也必须要这样做。接纳一个副部级的干部进入自己的派系内部,这可不是一件小事,不了解清楚了将来那可是后患无穷的。
通过了解,贾不凡认为窦阳逸这个人还是凭自己能力一步一步地走上来的,虽然也借助了一些外力,但总体来说,他并不属于哪一个派系,如果在这个时候能够帮帮他,想必更会坚定他靠过来的决心。
两个人一起喝茶,过了一会贾不凡才说道:“窦书记,过几天咱们一起去中央开会,情况允许的话,请你到我家里去做客怎么样?”
窦阳逸要的就是这句话,他也很清楚贾不凡请他去家里做客是什么意思,不是老五号,就是现任五号首长要见他,不管是哪位见他,都将承认了他在老贾家的地位,有了老贾家的支持,还怕一些人对他的打击报复吗?
“谢谢你,贾书记!”
贾不凡笑了:“窦书记,这没有什么好感谢的,咱们两人在工作上互相支持是应该的。老爷子也不会看不到这一点的。”
有了贾不凡的这句话,窦阳逸的心里就有了底了,在晚上的欢迎宴会上喝了不少的酒,让他的随行人员感到非常纳闷。来的时候还心事重重的,怎么和贾书记谈过之后就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
贾不凡是提前两天回到京城的,他可不想让窦阳逸知道他有这么一大家子人,不要说窦阳逸了,贾不凡这一次连应一伟都没有带他同机来京。
一下飞机,贾不凡就感受到京城的气候和安江的差异,冷飕飕的不说还透着那么一种干燥。留在京城的三个徒弟各开了一辆车来接机,把他的一大家子送走之后,贾不凡一人乘车来到了他爷爷的家里。
老爷子坐在小院的太师椅上,享受着冬季里阳光的温暖,正在和吴老下棋。
两位老人看到贾不凡走了进来,微笑着和他点了点头,又专心致志地下起了棋。直到一盘棋下完后,贾老才说道:“刚下飞机?”
贾不凡笑了笑:“二位爷爷好!这不是想你们了吗,一下飞机就来了!没想到京城现在这么冷了,你们在外面下棋,没受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