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保正的口才真是不错,讲起话来抑扬顿挫,如果贾不凡没有掌握了实际情况,还确实会被他给问住。话既然说到这个地步了,贾不凡就不打算再和他绕圈子了。
“保正同志,收一点普通的礼物这是同志们之间交往的人之常情,党的纪律明确规定,不准收受现金和有价证券以及贵重礼品,如果收了,就是严重的违反党纪,就要受到党纪国法的惩处。我现在可以明确地告诉你,白牛月同志不仅没有做到这一点,反而犯了很严重的错误!”
略作停顿,贾不凡仔细地观察了一下袁保正脸上的表情,又继续说道:“根据群众的举报,白牛月同志收受了下面一个干部的一副祖传古画,据我们调查,这幅古画在古玩市场上,价值已超过了五十万元。你说这算不算严重地违反党纪国法啊?纪委应不应该对她立案调查啊,应不应该对她采取双规措施啊?”
刚才袁保正问了贾不凡三个问题,现在贾不凡又还给他三个问题,还给他的这三个问题,分量可是够重的了,袁保正提的那三个问题和贾不凡的这三个问题相比较,根本就不是一个重量级的。
这一次贾不凡也没有让袁保正回答,接着又说道:“这件事情你可能并不十分了解情况,我现在给你一点时间,你找白牛月同志好好的了解一下,了解清楚之后,你再来向我解释!”
袁保正听后吓了一跳,这件事情可不是个小事,如果这幅画真的值这么多的钱,那可就麻烦了。按照有关规定不仅够得上双规的标准,就是量刑也足够了。
出了贾不凡的办公室,袁保正就急急忙忙地给白牛月打了个电话,让她马上回家!
白牛月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听到袁保正的话后,放下手里的工作,叫了一辆车就赶回家,远远地就看到袁保正一脸焦急地站在门口等她呢。
“老袁,出什么事了?这么急匆匆的把我叫回来,我正在给办公室人员开会呢!”
袁保正也没有理会白牛月的唠叨,急忙问道:“老白,我问你,你是不是收过下面干部的一幅画?”
白牛月一愣,马上说道:“是啊,我是收过防疫站站长栾世金的一幅画,他来我们家的时候,我们无意之中聊起我父亲喜欢字画,第二天他就给我送来了这幅画,说是这幅画也不值什么钱,如果老人家喜欢的话,就孝敬老人了,怎么,出什么事了吗?”
袁保正一拍大腿:“嗨,不仅是出事了还出大事了呢,你快把那幅画拿出来给我看看,你这个蠢娘们我和你说过多少次了,千万不能收下面这些人的礼物,你怎么就是不听啊?”
白牛月看到袁保正的脸色不对,心里也害怕了,忙不迭地走进书房,从文件柜里取出了一个卷轴,放在书桌上,小心翼翼地打开了。
袁保正拿起一边的放大镜,上上下下仔仔细细地把这幅画看了一遍,脸色顿时变得煞白,他可是知道这幅古画的价值,这是明朝嘉靖年间青藤老人徐文长的一幅山水画,贾不凡说这幅画价值五十万还少说了呢,如果拿到拍卖市场上,起码也得一百万以上。
白牛月弯腰捡起了袁保正掉在地上的放大镜,一脸疑惑地问道:“老袁,到底怎么回事,你倒是说说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