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诺言一时不知如何回答,赶紧看向太后,太后开口:“你就是宫闵杰的儿子吧?跟你父亲长的很相似。”
“是吗?我未曾见过父亲,所以不知道。”
“你如今是宫家唯一的香火了…”
“谁说的?有姐姐在,我就不是唯一”宫渊开口。
“你姐姐是女子…”
“女子怎么了?”宫渊又一次打断太后:“女子就得像你们一样依附男人?自己家族灭门也没能力复仇,整天只知道如何攀附一个有权有势的男人,做他的一条狗,一点自由都没有,想想都觉得可笑。姐姐将我带大不容易,做人是要知道感恩的,骨肉亲亲,如果都能下手,那跟畜牲没什么两样。”
太后听出宫渊是骂宫诺言呢,只能提醒:“她虽然犯了错,但也是你姐姐。”
“她也配?”宫渊冷声:“我此生只有一个姐姐,她文武双全,断然不会表面柔弱要做,背地里心肠歹毒,说真的,我若是姐姐,宫诺言早就是一具尸体了。”
“你这孩子,小小年纪戾气如此重…”
“关你屁事?你是个什么身份?”宫渊依旧冷脸。
“君上驾到”孙耀的声音打断了两人的对话。
宫战一身紫色中性长袍,头戴金龙发冠,缓步进门。
宫渊立刻起身,看着门口换了一副面孔:“姐姐来了。”
“刚刚聂将军来说了几句话,所以耽搁时间”宫战丝毫没理会其余人,目不斜视走向台阶主位,转身坐下。
傅俊奕和窦烁月分别左右两侧站在宫战身后。
太后从宫战进门就注视着她,果然跟宫诺言判若两人,除了脸,任何地方都对不上。
宫战看向下坐的两人,面无表情开门见山:“说吧,见本君有何事?”
“哀家好歹也是你的长辈,你就如此说话?进门连个礼都没有?”太后问。
“长辈?谁的长辈?你这个长辈对我有什么恩惠?一个从未谋面的人敢自称长辈?长辈恐怕只教会宫诺言如何杀自己亲人吧?”宫战一连几问。
太后半天说不出话:“哀家知道你有怨恨,可你们毕竟是姐妹,一母同胞。”
“你错了,道不同,不相为谋,我们不是一条路人,她所求的东西也不同,本君喜欢自由,更喜欢掌控权利,凌驾所有人之上,而你们只会看那个男人有实力,赶紧将自己卖过去,就像你自作主张给本君订婚一样,你有什么资格做主?独孤家的人配吗?”宫战根本不给太后面子。
“是,哀家确实没资格做主,可你不该如此想事,倘若哀家当年知道你没死,定然会接回身边照顾…”
“免了”宫战不悦极了:“本君父亲的遗言就是不许踏进京城一步,他说那个地方的人没有良心,全是豺狼虎豹,吃人不吐骨头,如今本君算是体会到了,独孤浩煜一开始想招揽,后来看不行,就派人三番五次来杀人,目的不就是了阴阳卫吗?堂堂一国之君,做事如此下作,不顾脸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