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当时就想说,傅西沣哪有那么可信,原来是傅西泠有后手。
手机习惯性地开扬声器模式放在桌上,傅西泠轻笑:“适当运动能提高学习效率,人家是学霸,不是神经病,你不犯事,人不能和你动手。”
傅西沣还在电话嚷嚷着,傅西泠已经看见了落地窗里时芷的身影。
不再理会被迫害妄想症的堂哥,果断挂电话。
他转着椅子,面对她,眼里噙着笑:“吃过晚饭了么?”
时芷提了提手里的乐扣盒子:“正准备吃,来看你武馆开得怎么样。”
她一本正经开玩笑,他愣了愣,然后垂头笑了好半天。
“有我的份?”
“量够,味道不保证。”
“做的什么?”
“咖喱。”
说完“咖喱”,他们又相视而笑。
时芷和傅西泠有过关于咖喱的共同经历,在旁人眼里也许会成为某种暗语默契。
傅西泠上次吃到时芷亲手煮的咖喱,是她在国外留学的时候。
他们吵过一架。
和好后,傅西泠和时芷说自己也得了流感,身体不舒服,时芷给他煮了咖喱。
但她自己习惯吃的咖喱是特别辣的那种,煮的时候没想起来傅西泠不吃辣这事。
傅西泠吃一口下去,蹙眉,咳了老半天,喝半瓶水才有所缓解,耳朵脖子都咳红了,还不忘对她竖大拇指。
他对她的咖喱,评价只有两个字,“真行”。
古希腊哲学家赫拉克利特说过,“人不能两次走进同一条河流”。
傅西泠却敢第二次尝试时芷的咖喱。
他拒绝了酒店后厨给他们送晚餐,坚持要吃她做的。
吃两口,发现这次并不辣。
傅西泠没吭声,把咖喱拍照往家庭群里发。
他们坐桌子同一侧。
时芷稍微偏头,就能看见傅西泠对着手机微微扬起的唇角。
他压笑,抿了抿唇。
肤色白,唇色被辣到深了许多,半年前和傅西沣打架,唇伤导致某个地方有道较深的唇纹,蛮勾人的。
但时芷想到个问题:“不是时候。”
傅西泠放下手机,偏头,和她对视:“什么不是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