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为概率。”
鲤跃说,“他只是没有被[即死]而已。”
没人听懂她这句话的意思。
鲤跃试图解释:“而且,他这一次也确实没有杀害任何人。所以,我想……”
纽盖特在这时已是抬手,制止了鲤跃未尽的话语。
“算了。”
纽盖特叹了口气。
鲤跃本以为,他这次叹息的意思,与上次他得知蒂奇背叛时的一样。
却是听纽盖特说道:“随便他死哪儿去吧。”
不论是全然没有记忆的船员,他们不懂纽盖特对蒂奇的恶感为何会升起得这么快;
还是保留了所有记忆的鲤跃,她也是带着惊讶向纽盖特看去。
纽盖特这次的叹息,有了不一样的理由:
“辛苦你了,鲤跃。”
“你好不容易回来。我本来想着,你只需要尽情去享受,再不用让你担忧任何事。结果却因蒂奇,还是让你忧思繁多。”
纽盖特又叹了一口气,再次说道:
“说来,唯独这句话,大概埋藏在所有人心里,未曾言明。现在再说,好像错过了时机,不过到底是该说上一声的。”
纽盖特对鲤跃露出笑容,不少人亦在这时,明白了老爹的意图。
他们的声音前后不一、参差不齐,但终是汇聚成了一股。
他们说道:
“谢谢你,鲤跃。”
鲤跃亦露出了微笑。
……却是在半途反应过来,她终于意识到了这个巨大的疑点:
“等等,纽盖特,你是在因为什么道谢?你又是怎么确定我暗地里做过了什么?还有,你对蒂奇的态度又为什么变化得这么快,还顺畅地接受了他背叛的事实?”
“……你早就知道了?你怎么知道的?这怎么可能??”
鲤跃震惊地看着纽盖特。
纽盖特假装没听懂鲤跃在说什么,移开视线,默默寻找酒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