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军头目的意思,一旦抓到人或是有了消息就押送到城北的光济坊。
光济坊本是一处花鸟鱼市,由于地形开阔,易于设伏,又靠着北城门,于是被选做关押人质的大牢。
“他们有多少人质?”南宫少卿坐在马上,调节着呼吸,马背不稳,一抖一抖的让他的伤口开始疼了起来。
“各处要员,市井百姓,知州大人……”
南宫少卿捂住伤口,呼吸越发深重,“我的族人?”
甘将军停下脚步,声音低沉道:“也在,南宫夫人和你父亲都被抓了。”
南宫少卿脸色煞白,激动地伤口差点裂开。
“本来南宫族长和一些族人逃过了一劫,只是他们拿了留下掩护的南宫夫人以此逼迫你父亲现身,令尊有情有义,孤身前往营救,无奈中了埋伏……
南宫少卿气急攻心,吐出一口紫黑淤血,喷射在马背上。
甘将军忧心刚才那刀没收住手,皱眉道:“你还好吧?”
南宫轻轻摇了摇头,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接下来的每一步都不容有失,他眼神冷漠地望向前方,能感觉到不远处藏在夜色里的那座大坊,必定藏着无尽的凶险。
甘将军指了指前方的街道口,那里有一只手持长枪的卫队,他贴近马旁,压低声音道:“就快到了,待会小侯爷准备怎么做?”
南宫少卿扫了他一眼,知道他在打什么算盘,直接道:“甘将军救人,我来阻敌,如何?”
甘将军点了点头,犹豫了一下,试探道:“小侯爷的伤?”
“不必担心,我们以丢刀为号,甘将军把人救走,麻烦都交给我。”南宫少卿眉毛微挑,平淡道。
甘宁摸了摸胡须,狐疑道:“刀?你的刀在哪?”
南宫少卿坐在马上,转头看了一眼街角,轻声道:“它会来的。”
十几名伤兵和一名囚犯混成一支奇怪的队伍就这么大摇大摆地走到了北城门的光济坊前。
与想象中不同,光济坊并未有重兵把守,只有二三十名沧北营守城卒,面露凶光地盯着这伙不速之客。
难道伏兵都藏在坊内?
甘将军心生疑虑,他先前曾派亲兵侦查过,回报称光济坊内敌人至少有千人之数,若不在门口层层设卡,那必定是另有埋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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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一来,情况便有些棘手了,他原本的计划是按照水师的惯例进行部署,先紧后松,只要能押送南宫若成功混入其中,再设法堵住大门,便可将敌人的大部队困在外面。然而,他万万没有料到,这些狡诈的叛军竟然改变了布防!
他抬头望向高达几十丈的宽大坊房,心中不禁有些忐忑。此时此刻,他忍不住思考起一旦事情败露,该如何收场,除了只有死路一条之外,是否藏一线生机……
他眯眼看了眼南宫少卿,陷入了沉思。
队伍继续前进,关卡就在眼前,此刻若不得多想了,只能咬咬牙随机应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