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税赋和管理条例,范长史会给你一份详细的文书。”
“太好了!多谢将军!”安德海大喜过望,没想到事情进展得如此顺利。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忍不住又问道:
“将军,请恕在下冒昧…”
“方才在城中,见到许多新奇事物,那靠右行驶的规矩,那打扫街道的专人,还有军士们那些精良奇特的装备…”
“这些,真的都是将军您…想出来的?”
赵暮云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淡然道:
“规矩是为了让更多人活得方便舒服些,装备是为了让将士们少流点血。有用,便用了。”
“至于来源,安先生就当是赵某偶有所得吧。”
他说得轻描淡写,但安德海心中却掀起了惊涛骇浪。
这绝非“偶有所得”能解释的。
此位将军年纪轻轻,不仅骁勇善战,更能治理地方,革新器物,其眼界、魄力与智慧,简直深不可测!
他心中对赵暮云的评价,已经从最初的震惊,转变为由衷的敬佩,甚至带上了一丝敬畏。
“将军大才,在下佩服!”
安德海由衷地说道,“能与将军合作,是在下的荣幸!”
接下来,范南与安德海就商路的具体细节、货物种类、税率的初步设想等进行了深入的交谈。
赵暮云大部分时间都在倾听,只在关键处插言一两句,往往能切中要害,让安德海再次暗暗心惊。
会谈接近尾声时,一名亲卫在门外禀报:“将军,沈司尉有紧急军情呈报。”
赵暮云神色不变,对安德海道:“安掌柜一路辛苦,今日便先到此为止。”
“范长史会为你安排住处,你在朔州可多走多看,若有什么需要,尽管提出。”
安德海知道军情紧急,识趣地起身告辞。
在范南的陪同下走出书房时,他回头又望了一眼那个重新将目光投向沙盘的年轻身影。
夕阳的余晖透过窗棂,洒在赵暮云身上,为他镀上了一层金色的轮廓。
安德海心中忽然生出一种强烈的预感:
这个年轻人,或许不仅仅能守住这朔州一隅之地。
这片动荡的天下,未来必将因他而掀起更大的波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