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士们身着轻便而结构精良的皮甲,腰挎横刀,背负复合弓,马鞍旁还挂着两个铁疙瘩。
他们军容整肃,眼神锐利,行动间透着一股精悍之气,与安德海印象中中原军队的装备大不相同。
“这些军士的装备…”安德海目光被牢牢吸引。
什长语气更显自豪:“这也是赵将军亲自指导改良的。甲胄更轻便灵活,横刀更适合劈砍,那叫震天雷,一个就可以弄死十多个人。”
“将军说,打仗是攻城略地,更是要消灭敌人有生力量。”
安德海一个商人听到这话,也是惊讶无比。
他没想到这位赵将军的军中低层军官也受到如此军事理论熏陶。
行至一处街角,只见一群人围着一个台子,听得聚精会神。
一个说书先生正口沫横飞:
“说时迟,那时快!眼见那鞑子百夫长狼牙棒已到头顶,赵将军不退反进,一个箭步上前,枪出如龙,大喝一声着!”
“只听噗一声,正中那鞑子咽喉,周围鞑子都吓傻了!”
“谁能想到,咱们赵将军带着烽燧台区区九个兄弟,就敢硬撼鞑子一个百人队!”
“那一战,直杀得是天昏地暗,日月无光…”
台下大人小孩听得如痴如醉,安德海等人也不由自主停下脚步,被这紧张激烈的故事吸引。
正听到关键处,那说书先生却“啪”一拍醒木:“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哎哟!
众人发出一阵失望的叹息,纷纷议论着久久不肯散去。
安德海也是心痒难耐,对身边随从赞叹:“这位赵将军,真乃神人也!带着九人就能对抗百名鞑子,想必是位久经沙场、老成持重的宿将!”
什长听到,笑笑不语,领着安德海,来到城中央的镇北将军府。
府邸简朴陈旧,却处处显露出一种严谨和高效。
青石铺地,干净整洁;往来吏员步履匆匆,却无人高声喧哗。
这让他对那位素未谋面的赵将军更加敬畏。
能将府邸治理得如此井井有条,必是位法度森严、心思缜密之人。
在偏厅稍候片刻,只听脚步声传来,一位身着青色儒衫、年约五旬、面容清癯、颌下留着三缕长须的文士缓步而入。
此人气质儒雅,目光温润中透着睿智,行走间自有一股从容不迫的气度,一看便是掌管要务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