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暮云遭受不明匪徒伏击坠崖掉入激流的消息,以最快的速度传到京城和天子山别院。
东宫。
“坠河了?哈哈哈!好!好!尸骨无存?更好!”
太子胤昭得到心腹密报,欣喜若狂,在书房内来回踱步,几乎要手舞足蹈。
“赵暮云啊赵暮云,本想让你当新郎官跟清河郡主快活的,你却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东西,不能留你了!”
“立刻让我们的人撤干净,抹掉所有痕迹!”
“对外就说是遇到了悍匪劫杀,赵暮云不幸坠河殉国!”
“快!拟旨…不,先等等,等‘尸首’…等确凿消息…”
他虽然兴奋,但生性多疑,还是要再确认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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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子山别院。
永昌帝正被太医围着灌药,听到太监惊慌失措的禀报,猛地坐起,又无力地倒下,剧烈咳嗽起来:
“什…什么?赵卿…遇匪…坠河?岂有此理!京城脚下,岂容如此悍匪!查!给朕严查!”
他气得浑身发抖,却又感到一阵莫名的虚弱和不安。
萧贵妃在一旁假意垂泪,心中却冷笑连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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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阳王府。
晋王胤曦得到消息时,正在品茶。
他端着茶杯的手顿了顿,眉头微蹙:“坠河?尸骨无存?这结局…倒是出乎意料…是太子的手笔?还是…赵暮云的金蝉脱壳?”
他沉吟片刻,吩咐道:“让我们的人,仔细查探河道下游,活要见人,死…也要想办法见到尸首。另外,密切关注朔州和京城的反应。”
朔州城。
消息很快传来,如同晴天霹雳!
刚刚能下地走动的韩忠,眼前一黑,差点再次晕厥过去,被钟大虎等人死死扶住。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王铁柱双目赤红,怒吼着要去京城。
“冷静!”
韩忠强忍着巨大的悲痛和眩晕,嘶声道,“没有确凿消息前,谁也不许妄动!加强戒备,谨防有变!立刻派人沿河搜寻。”
“还有封锁消息,千万不要让白夫人和桓夫人知道,尤其是桓夫人!”
他说到最后,声音已然哽咽。
整个朔州城,刚刚燃起的希望仿佛又被瞬间扑灭,笼罩在一片悲愤和不确定的阴云之中。
而此刻,在那条湍急的暗河下游数十里处,一处隐蔽的河湾芦苇荡中。
一个湿漉漉的身影,正被几名早已等候在此的夜不收精锐小心翼翼地扶上岸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