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都告诉你原因了吗。”
黎乘风冷笑,“不过多了许多可笑的修饰罢了。”
他抚摸着腰间的骨笛,撕开了哥哥话中的修饰:“怪我出逃,触怒了我们的那位养父,他先砍下了他的一条腿警告我,我则因为断腿之痛出逃失败,被追兵抓了回来,他便当着我的面,砍下了我哥哥的另一条腿。”
“谁让我们双子共感,何止苦痛,生死也相通,拿捏了一个就能拿捏住另一个。”
看在那位温柔病美人的份上,栗音没有对他的态度做出评议,听完了,径直站起身。
黎乘风皱眉:“你去干什么。”
栗音答:“修炼去。”
话音落下,她察觉有股风灵若即若离地跟上了她,直到跟了好一段距离,其人才不情不愿地道。
“你那些情夫可都在道门准备除魔了,让你找那么多道修,现在没炉鼎可用。”
栗音不理,就要回自己的静室,其人似乎有些恼羞成怒,一小道风刃溅开在她脚边:“我暂时充当你的炉鼎也可以,你别想打我哥哥的主意。”
门边的少女忽地一顿,转头看他,微微歪了歪头:“这就是你上门赔礼道歉的态度。”
她看看地上风刃留下的痕迹:“你这样,我就只能去找你哥哥促膝长谈了。”
“再者,听你们的说法,你们那位养父似乎很严厉?要是让你那养父知道,你给我通风报信,害得谋算失利,到时候会发生什么呢?”
她眉眼弯弯,等着他的答复。
黎乘风收了风刃,面色泛冷,抿了抿唇。
以身作为赔礼,就得有以身赔礼的态度。
…
另一边,弟弟的心绪突然间好生纷乱,黎扶雪还没理出头绪,不多时,忽地受了某种刺激一般,剧烈地咳嗽了几声,苍白的病容转瞬浮现不自然的红晕。
幸好客房里只有他一个人,他捂住了心口,一手扶住了一侧的桌案,微蹙眉头,阖眸忍耐,好一会儿才缓过来一点。
唇边的小痣点缀在韫色里,美人一再抿唇,有些艰难地扯了扯肩上的氅衣,挡住了身体的变化。
这种共感…倒是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