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没有嫌弃他,但因为白日的事情,让他把猫样的玉佩收了起来。
可能他的确不配戴,岁聿低头不语,摘下玉佩,尾巴尖来回甩了甩,却见小姐的手又伸过来,手心放着一枚蛇形的玉。
“你用这个吧。”
她道。
尾巴尖一顿,而后左右摇晃起来。
沈少爷怎么配得上他的小姐,这个想法倒很流畅地出现在了岁聿的脑海里。
但他不傻,这玉佩戴在腰间,估计沈姓少爷又要发难,岁聿想了想,将玉佩戴在了脖颈间,揣在怀里。
好像他和小姐之间,就像这块玉一样,是需要藏起来的东西,岁聿莫名想到。
这一刻,他也突然明白了,从听见婚约的时候开始,他一直都很讨厌姓沈的少爷。
沈少爷不日又来拜访了,墨瞳微眯,看见那侍卫腰间的玉佩不见了,神色才稍微缓和。
岁聿正在给猫儿梳毛,猫儿脾气太差,不愿意被他梳毛,闹腾得厉害。
察觉沈少爷的视线,岁聿按住猫的手忽地一松。
猫立刻向沈姓少爷的方向横冲直撞了出去,猫毛沾上衣摆,沈少爷发出了一声惊叫,动静反而惹得猫儿反应激烈,伸出爪子凶起他来。
岁聿及时伸手,把猫抱离了沈少爷,一边拿出零嘴喂给猫吃。
他和猫已经很熟了,不一会儿就把白猫安抚下来,而且,因为沈少爷不喜,觉得猫会弄脏他的衣角,他每次上门拜访,都是岁聿在看顾小猫。
猫和沈少爷没有感情,同侍卫表现出了亲近,其人沉默不语,安静地疏离小猫的毛发。
亲近落在沈庭桉眼里,一下就点燃了他的怒火,侍卫的沉默也仿佛无声的示威。
什么意思?这下贱胚子什么意思!
他知道一些世家间的笑话和丑闻,“下贱胚子”也是耳濡目染学来的恶言,那些正室发卖勾引道侣的贱胚子不在少数。
他又想起过往的种种,他和她培养感情时,这侍卫也始终在侧。
再这样下去,怕不是洞房的时候这贱种也要守在床边,当陪嫁吗?
光想一想,沈小少爷的脑海里就已经气得只剩下一个念头。
发卖!
必须发卖,通通发卖!
把那只讨厌的猫也一起发卖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