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渊冷眼看着他的作态。
有他的净毒蛊,用得着他的解毒丹?
紫眸瞥了眼摇光珩,见他不开口,慈渊出声讥讽:“我当她是符长老的徒弟呢。”
摇光珩笑了笑:“符长老仁心厚爱,大抵对弟子都一视同仁吧。”
一唱一和,暗含嘲讽。
缃色美人顿了顿,温柔的神色淡下去,墨瞳泛冷,隐隐有些控制不住心魔。
忽而,少女动了动嘴唇:“师父。”
这一声不知道对谁喊的,符颂今又一顿,清醒过来,没被心魔攫取神志。
他身前,少女神情寻常,看向摇光珩,她的师父,道:“差点忘了,我去拿个东西。”
很快,她起身离开了,也不知去拿什么东西。
符颂今抚了抚心口,方才差点。
他心音刚刚稍定,慈渊谷主恢复了平日的势头,没让他定心太久。
“有些人真把自己当师父了,尽到师父的责任了没有?”
慈渊冷笑,一句话点中两个人。
摇光珩按定没有动,符颂今无能再忍。
符长老道:“为人师父,当然尽心尽力,慈渊谷主没收过徒,想来不太懂。”
“我虽没有亲传弟子,我夫人也陪着我开谷收徒,谷内弟子皆为我的弟子,怎么不算收徒呢。”
慈渊施施然道,紫眸微动,又看了眼佛修。
符长老的前世是师徒,他已然清楚,而佛修的前世有心打探,也不是秘密。
佛门旧事,昔日佛莲曾在亡妻坟前结庐百年,且似是冥婚,把他自己配给了一个死人,简直荒唐。
“说来我一直觉得奇怪,师徒又不似夫妻,夫妻道侣之间,好歹有个婚书能够佐证名分,是吧,慕长老?”
往事的细节大多随时日消散,慈渊转眸,紫眸疏冷。
符长老已经气得不轻,服药定神。
慕宴清浅曈微动,气度始终平和,唇边笑意极淡:“慈渊谷主说得有道理。”
佛修微笑,又道一句:“可纵使婚书长存,心意却可能善变。”
慈渊冷脸。
说话间,有气息靠近,又有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