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境况极度危险,死亡。。。。。。就在眼前,秦宿却毫无波澜的举起近千吨‘组装炸弹’,眸色平静转身,义无反顾朝平台边缘迈步。
须吻树犰触手们在水中翻腾的动静,中心部位冒出水面导致原本的漩涡变成仿佛由中心向四周倾泻的洪水,一次次冲刷着跃迁点平台。
画面中,直径七八米的几根触手已经分别缠绕上跃迁点平台下方的支撑圆柱。
秦宿每一步,跃迁点平台震荡一次。
一切都岌岌可危。
再愚钝的人,目睹此情此景,都会猛然回神,猜到秦宿从已开到现在下了多大一盘棋,猜到他要做什么,猜到。。。。。。计划开始那一刻起,秦宿就已经把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
愈是如此,更显秦宿的伟大。
“真的。。。。。。没有其他挽救的办法了吗?”
人群之中,不知道是谁突然说了这么一句话,打破了窒息的安静。
很快,有人低声询问:“如果岑元此刻把飞船开回去,还有力挽狂澜的机会吗?”
听到频道里的声音,高强度使用精神力才能让飞船维持全速前进状态的岑元闻言,擦了一把额上的汗水,声音低落否决:“没有。”
“如果再回去,我们除了给秦宿起到陪葬的作用之外,什么也做不了。”
岑元的话,让气氛再次降到冰点。
“秦宿明明可以和我们直接走,什么都不管的。。。。。。反正迟早。。。。。。高届的学生回来接管,我们只需要什么都不管。。。。。。只要秦宿决定什么都不管,秦宿就能够和我们一样安全离开。”
“上一次。”贺牧之攥紧手,
紧紧注视着屏幕中,
因为飞船离得越来越远,变得越发模糊的画面,情绪压抑陈述,“高届学生共同围剿仅仅只是眼前须吻树犰三分之一大的须吻树犰时,一共有9艘战舰坠毁,7人死亡。”
“至今面对这种大型须吻树犰,从未有全员生命无虞回归的情况发生。”
“不管谁来,都注定会有伤亡。”
“没什么是秦宿不知道的,一个人的死亡或注定更多的人死亡,在得知水底下情况的那一刻起,秦宿便选择了前者,决定独自一人承受。”
贺牧之的低声叙述,让船舱里再次陷入了窒息的沉寂。
“牺牲秦宿一人,换来。。。。。。”索菲娅泛着热气的眼睛扫过在场所有人,“我们,再加上或许在赶来途中的高届学生们的安全,值得吗?”
“怎么会值得?”
“我们算什么?我们什么也不是。”
“秦宿。。。。。远远比我们任何人都重要,不。。。。。。是我们所有人加起来,都比不上秦宿存在的意义。”
贺牧之深吸一口气,打断众人。
“可是秦宿认为值得。”
“或许。。。。。。”贺牧之深吸一口气,怀着一丝丝希冀开口,“秦宿有以我们现在的能力,无法理解的办法呢?”
此话一出,船舱中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根本无法轻松起来。
他们绝对希望那样的办法存在,可。。。。。。理智又告诉他们,希望渺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