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可没有!”倚秋急忙解释,“是小主子昨晚说,今天一定要准时去上书房,让奴婢一定要叫醒您,用湿毛巾给您擦脸的法子,也是您自己说的!”
萧月笑了笑,放下针线,将夏景搂在怀里:“好了,快洗漱吧!”
忍冬端出脸盆,萧月挤干毛巾,为夏景擦脸。
在她温暖的怀抱里,夏景又犯起了困。
但今日赖不得床,这可是九皇子整顿上书房的大日子!
吃了早膳,喝了豆浆,夏景坐上了步辇,前往上书房。
“小主子今日起得真早。”小田子赞叹道。
“一日之计在于晨,岂能懒散?”夏景沉声道。
要不是见到九皇子打个哈欠,揉着困眼,缩在步辇上小寐,小田子就信了。
他让抬步辇的太监们稳一些,不要打扰九皇子休息。
到了乾清门附近,步辇没进上书房,进了茶房。
还没到上课的时候,齐如海正在茶房里喝茶,见到几个太监抬着九皇子到来,他一脸茫然。
夏景伸了个懒腰,向齐如海行了学生礼,递上了康宁帝的诏书。
齐如海疑惑地接过来一瞧,大喜过望:“请将军教我!”
上将军九皇子又递上了小红花计划。
齐如海瞧着,不停赞叹,引经用典,说此改革有圣贤遗风。
等聊到实施过程,他变了个样,忧心自己用小红花点评皇子是大不敬,又忧心皇子不服,反生祸端……
夏景看明白了,这齐如海是思想上的巨人,行动上的矮子。
“罢了,所有事都交给本将军,齐大人只要继续授课就好。”夏景说道。
齐如海喜笑颜开:“这再好不过!将军辛苦。”
谢完夏景,他又忧愁:“此事可会连累到九皇子?”
夏景万万没有想到,齐如海会问出这样的话。
齐如海当然不是说皇子们会打击报复,而是说,九皇子太显眼,会卷入皇子斗争中去。
作为康宁帝信任的人,齐如海接触康宁帝也多,早瞧出太子之位不太稳。
夏景答道:“无事,这些都是太后的意思。”
这是将一切推到太后身上去。
虽然别人不一定会信,但疑似和确信是两种概念。
齐如海放心下来。
距离上课还有一段时间,两人到上书房进行布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