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瑕看着这辆车,幕后黑手周乾恩来了。
看来瓦邦胜负已定,青年军主导了瓦邦,周乾恩终于坐不住了,他不知道花费了多少资源打点让自己出去。
终于要见面了。
魏瑕没有欣喜,第一次见周乾恩在95年除夕夜,那时候魏瑕感觉自己年轻有力量,有恨意,有精气神,恨一个人可以歇斯底里做很多事。
现在是98年的12月1日,魏瑕只感到身体毫无力量,经常眩晕困倦,面对最后的仇人他已经没什么力气去恨了,因为太累了,身体像拼接起来的瓷片,他都无法提起暴戾的情绪。
因为杀了周乾恩,国内坏官还会在,他不能一起都杀,这种无力感,精神疲惫折磨的他很虚弱。
身体为什么不能再多撑一会。
没事,我会回国,我回国调养好,魏瑕是这么告诉自己,但他的大脑不信,身体已经不信任了。
所以身体疲惫的厉害。
上了车魏瑕艰难换衣服,麻木的吃着水果,一点点让萎靡的自己开始充斥精神。
魏瑕在脑海对自己说,反复,无数次的说。
“杀了他就回家了。”
“快结束了。”
“杀了他就回家了。”
回家。
只有回家才能让大脑散发一些生机,不至于整个人都软塌塌的,然后魏瑕一次次对自己说。
魏瑕开始在回忆过去的美好。
但太累,大脑什么都不想回忆,什么都变得模糊,一切都支离破碎,他只想闭上眼,就那么睡着。
不要喊我,让我睡一会。
就睡一会。
。。。。。。。
汽车颠簸,泰国的基础道路建设很差,差的离谱。
颠沛中。
魏瑕看到了母亲,母亲骑着大梁自行车,也是驶过颠簸的农村土路,矿区的路都被拉煤矿的车压坏了,那种四不像大卡车轰轰轰压的路坑坑洼洼的。
坐在自行车上不断颠簸。
“瑕瑕,抓稳,别掉下去。”老妈一边朝后伸着手,揉了揉魏瑕的头,一边担心着。
“妈,我不怕。”
“我不怕的。”魏瑕吞咽着唾沫,可真的很颠簸,他好几个差点掉下去,尤其是他怀里捧着老妈在镇子集市上买的新衣服,咸鸭蛋,还有猪肉。
他一只手抱紧,一只手抓着老妈衣角,双腿夹紧车座子。
“为什么抓着妈妈衣服呀,抓着车座。”老妈担心的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