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许久没见到室友了,祂的个子太高,只能努力低下头,弯着腰,才把发顶抵到她的手心。
天然蜷曲的黑发被她的手指拨弄得乱七八糟的,人类少女莹白的手指穿进穿出,揉来揉去,在黑发间十分显眼。
白色小兔子蹲在门口,红眼睛倒映出她的手,注视着她抚摸、搓揉另一只诡的毛发。
出于微末的心虚,祂没有进门,可任性的脾气如此,仍旧诚实的跺脚,表达生气的情绪。
祂是一只假孕的小兔子,比起冷冰冰的影子,祂明明更需要她的抚摸!
揉完室友的头发,南芝桃走向门口。
白兔子蹲在那里没有动,红眼睛注视着她的靠近,泛着粉的耳朵却支起了一点。
祂短暂地按捺下了骄纵任性的脾气,兔子想,只要人愿意走过来,抱起祂,把祂带回家里,祂就原谅她的无视好了,祂也勉强允许她用那只摸过其他诡的手抚摸祂。
南芝桃走到门边,雪白的小兔子故作不在意,没有抬头看她,耳朵却分明竖起着,聆听着她的动作,身体也蜷成了一团。
只要她弯腰,伸手,就能把这一团小小的兔子捧进手心里。
南芝桃的视线掠过地上雪白的一点,作势要关门。
她听见兔子陡然炸出唧唧的叫声,疑似情绪激动,门沿就要合拢时,青年的手指忽地伸进来,抵住了门缝。
她骤然收力,仍旧不可避免地夹了下祂的手指。
门外,变成人形的雪白兔子闷哼了声:“你弄疼我了。”
祂把漂亮的脸蛋凑到门缝边,露出湿淋水亮的红眼睛,还有吃痛而微微咬住的下唇,蹙眉的抱怨中蕴着几分楚楚可怜的勾引。
南芝桃没有理会,清醒的眼睛毫无波动地注视着祂。
见勾引失败,兔子不大服气地又轻哼了声:“我没有弄坏你的家具,人,你不可以冤枉我。”
也不可以无视我……
祂的嘴唇动了动,极其不讲理地变成了一只神色委屈的兔子。
祂想到人清醒过来会生气,人类的愤怒会用语言表现,她责骂祂也好,但是不可以无视祂。
南芝桃语气冷冰冰,和祂算账:“走道里的灯总是
你弄坏的吧,我不打算在家里养宠物,即使要养,也不想养会弄坏东西的坏兔子。”
闻言,虽然兔子委屈,但兔子脾气大,雪黎顿时又不忿地瞪着她。
胡说。
祂明明都听见了!
她刚刚才说过“我的兔子”,在另一个诡的面前亲口承认了祂是她的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