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玠走到门口,对依然口若悬河的宋忠邀请道。
“嗯,听你这么一说,是有些肿胀,同去,同去。”
宋忠哈哈一笑,向太监和曲端一拱手道:“上差、曲将军安坐,小可去去就来。”
那东京太监没说话,只是端起酒碗又喝了一口。曲端却向何灌使了个眼色,何灌会意,也起身跟了出去。
带他们离开,曲端看了一眼那个大名府兵马都监周谨,已经烂醉如泥,瘫到了桌子底下,众人中数他职位低,不灌他灌谁。
又看向那东京太监,依然神完气足,只是苍白敷粉的脸上出现了些红晕,却出奇的耐看。
“上差好酒量。来,曲某敬你一碗。”
微醉的曲端也放下了架子,对那太监敬酒。
“请。”
太监也不含糊,一仰脖,一碗酒入肚,依然稳坐似钟。
曲端也喝完,摸了一下嘴角,暗道,这死太监也不是凡人呐。东京果然藏龙卧虎。
而此时的酒楼后院如厕之地,梁中书、吴玠、宋忠、何灌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八目相对,来回流转,相顾无言,只有哗哗水声相伴。
直到重回二楼座位,也没交流出个一二三来。
又喝了半个时辰,都已经下午三点了,吴玠实在忍不住了,不断向梁中书使眼色,梁中书也急忙向宋忠使眼色。
“众位可是有眼疾?”
曲端笑问道。
“没有。”
“那为何不断眨眼?”
“飞虫入眼而。”
“我看不是飞虫入眼,是苍蝇入耳吧?”
“曲将军什么意思?”
“你们不就是在等这一声响吗?”
曲端哈哈大笑,拿起酒杯,狠狠砸在地上。
“咣当!”
摔杯为号,一群人冲了进来。
梁中书按照事先商议好的策略,一骨碌钻到桌子底下蜷缩。吴玠也豁然起身,抽出腰刀指向曲端。门外吴玠带来的甲士脱去锦袍,露出里面森森铁甲。
然后就被张中孚、张中彦兄弟带来的上百精锐淹没,吴玠也被打的鼻青脸肿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