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江道:“父亲休烦恼。官司见了,倒是有幸。即便刺配外地,也终有回家之日。日后归来务农时,也得早晚伏侍父亲终身。”
宋太公道:“既是孩儿恁地说时,我自来上下使用,买个好去处。”
“那你可得多使点钱了。”
任森、颜树德听宋太公要花钱买了好去处,连忙过来搭话。江湖人称宋江仗义疏财,见谁都给四五两银子,外号及时雨。想来家中也是个富裕的。看宋家庄园数百顷的田地,怎么也得有个万贯家财。
“合该我们大捞一笔。”
琢磨好怎么将宋家榨干的两人也不客气,一人将宋江重型镣铐,准备押往县衙大牢;一人凑近宋太公温言劝告。
“宋太公,宋押司本来杀人之罪虽赦,但他和梁山勾结之罪,可没了啊!他的好朋友晁盖乃是梁山之主。他的好友朱仝、雷横乃是梁山大将。徐槐大人对此非常震怒,所以才来让我们将宋江捉拿归案。私通梁山,那可是死罪呀!”
颜树德厚颜无德,威严恐吓一个七十多岁的老人家,毫不留情。
“我家宋江可跟梁山没有关系呀!”
宋太公急忙争辩。大意了,早知如此,该让儿子外出躲一躲的。
“你觉得我会信吗?”
颜树德嘿嘿一笑,露出一副奸相。
“啊?那该如何?”
宋太公也没法儿了。
“得用有力的证据来让徐槐大人信服啊!”
颜树德手指在手臂上不停敲动。
“大人的意思是?”
宋太公也看到了颜树德敲动的手指。
“不错,就是你想的那样。今晚,我们大人想看到你们宋家的诚意。”
颜树德手指晃了晃,比划出一个数字。
“好,好的。”
形势比人强,宋太公也无法可想了。民不与官斗,他们只是想做个良民呀。
宋清依然在扇着扇子,他也想不出更好的办法,就当破拆免灾吧。
任森、颜树德故意拖延了一晚,在宋家庄园杀鸡宰羊,休息一晚。顺利拿到了宋太公送上的四千贯,并事成之后还有五千贯。
第二天,任森、颜树德将宋江押回县衙,对徐槐禀报道:“大人,那宋江已经逮到。但一路行来,满县人见说拿得宋江,都来替他告饶,备说宋江平日的好处。还说阎婆惜的老娘已经亡故,家里又没了苦主,只求相公给个方便。”
说完拿出两千贯奉上。
“小人本不敢收,但他们言之凿凿,说是献给大人的,我们也只好代为转交了。”
任森、颜树德诚恳的说道。
“哼,我到任时,宋江已经潜逃,倒是没有见过他。不过他身为晁盖好友,私通梁山这个罪名,虽然不是很明朗,但总不会没有吧。罢,罢,罢,看他如此懂事,也未造成危害,就判他个误杀,脊杖二十,刺配江州牢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