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启四年七月二十八。
从全国各地汇聚而来,并在汴梁城等待良久的一万六千学子终于等到了科举开始的这一天。
各大客栈和民宿欢声笑语的恭送学子们出门,祝福他们考个好成绩。
学子们也是意气风发,天不亮就在贡院门口集合,坚信自己可以从一万六千人中脱颖而出,成为六百个录取名额的其中之一。
“叔兴,你可要好好考试,进入中枢。我王家六世五公,却在这华夏断了仕途,必须重新崛起才行啊。”
开封王家家主对身边的侄子叮嘱道。
“尧民兄,以你的才华,一定能为我泰州学子拿下状元之位!”
“贤弟才是帝国学院的高才生,提起黄裳之名,谁不夸赞。这次状元非你莫属啊。”
“唉,哪里,哪里,应该是你才对。”
“不行不行,我的学问还差的远呐。”
两个青年还在互相谦让。惹恼了另外一个提着小挎篮的青年,不悦道:“哼!状元之位有才者得之,岂是你们私相授受的。”
“哦?这位兄台似乎颇有自信?”
“我赵楷一生,不弱于人!”
青年昂首自负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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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学子焦急且期盼的目光中,早晨七点,贡院大门打开,羽林军士兵涌出,引导学子们排成十六行长队,通过贡院大门后,十六支队伍分开走向不同的教学大楼,然后开始检查学子携带的随身物品、衣服内衬。然后发放考场座位编号木牌。
“我是一号楼三层八室九号位。”
“我是一号楼四层六室十三号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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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拿着号牌按照自己的座位号,继续分散,走向自己的考场。
“这贡院跟以前相比,变化好大啊。以前密密麻麻的小间如同茅厕。现在贡院却如大学一般宽敞、优美。”
年纪偏大,以前曾参加过科举的学子感叹道。
“我们莫非要上这层层高楼?”
“步步登高,吉祥之兆!”
“借兄台吉言!”
赵楷也拿到了自己的木牌,看到是八号楼三层五室三号位。也便掂着脚尖来回观察,终于找到了自己的位置,随着众人登上三层,进入教室,又被门口军兵搜了一波身,一进房间,就看到宽敞的房屋内,二十个半人高木墙的位置,他便在第三个位置坐下,感受了一下座椅的舒适度,教室的窗户被打开,有凉风吹入,感觉到夏天久违的凉爽。
“跟父兄所说的狭窄茅厕完全不同嘛。”
赵楷暗暗想道。他原本是徽宗赵佶第三子,今年二十岁,从小酷爱文学,攻读诗书,立志要参加科举成为状元。但梁山崛起让他美梦破碎了。赵宋西迁后更是四年没有举行过一次科举,赵楷觉得自己是怀才不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