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卿之面无表情地和面前威严的老者对视,眼神中没有丝毫畏惧。
他坚定地挡着病房门口,寸步不让,下颌线绷着一条直线,颇有一种剑拔弩张的感觉。
眼见风向不对,余医生立马给杨特助通风报信。
二十分钟后,祁清带着杨特助匆匆赶到医院——
“席先生,江行越是我的儿子,我们有血缘关系。”江北山嘴角绷直,目光沉下来,显然耐心告罄,“你无权干涉。”
容玲一直往里探头,藏在衣袖里的手止不住的发抖。
席卿之毫不退让,冷着脸反呛:“放他回去再死一次吗?”
江北山板着脸,“你——”
祁清走近,语气平平道:“你们在干什么?”
席卿之迅速扭头看过去,心里无端松了一口气,没办法,无权无势的人就是这样。
他是个没用的东西,护不住自己想护的人。
江北山直言:“江行越,我要带走。”
祁清曲腿倚靠在墙面上,脸上的表情平静寡淡,疏离感非常强烈。
“您知道他的情况?您知道后续怎么治疗?”
江北山被噎了一下,若隐若现地显露出一抹沉思。
容玲往前一步,着急忙慌地说:“我们会找到国际上最顶尖的医生,把他治好。”
祁清捏了捏眉心,眼底的乌青在灯光的照耀下十分明显,他不紧不慢道:“他的情况找医生没用。”
他不想大晚上和长辈拉扯,快速解释了一遍:“他的脑电波低于正常值,大脑意识不全,你们带他回去没用。”
再者,江行越大概率不想和他们回去。
江北山低头思索了两秒,许是觉得面子上过不去,他故意冷哼一声,“如果我今晚一定要带他走呢?”
容玲大脑一片空白,只会点头附和。
“另外,江屿辞在哪里?”江北山的神情晦涩不明,侵略感越发强势,“能让他五个多月不和我们联系,祁总手段不错。”
尽管默认了他们的关系,但不代表可以纵容那小子半年不回家。
所以——
他心里一直憋着一口气。
听到这句话,祁清眼皮跳了跳,压抑的情绪实在没绷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