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绮不知怎么,学了冷香那魔幻的笑声,“咯咯,你们补的就是,擢升之后的空缺。难道还想直入六部?想得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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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凡停杯投箸,自己亲口喷了一桌菜,下不去嘴的。
他愈发不自在,“不对吧!我今年才十四岁,明年才十五,这秋闱没我的事儿。而且,我早从书斋退学,一任司学殒于我手,还有何颜面,参加如此盛事?不去,不去!”
他身后传来娇嗔,“哼!真好笑。也不知是谁,当初为了聆风郡主,签生死状上台切磋,还当场揪出一个暗影楼杀手。”
罗绮见他沉默,也不追究陈年旧事,“再者,退学与否,是你说了算的?司学都可任免,朝堂不放话,谁敢这时候把你除名?你就等着考试吧。”
啪!
林楚凡一掌糊住自己半张脸。原来,岑明浊是这个意思!
怪不得,总觉得他说的奇奇怪怪,又仿佛在哪听过。老头子前些日子,也说过类似的话。他还故意露了一手灵力不俗的模样,也不知他想做什么。
被罗绮缠得没法子,楚凡终究还是将‘杯在宫中’的四字谶语,转而告知。至于是大杯、小杯、还是九龙杯、鸡缸杯,都和他关系不大。
林飞也是,做个冰棍也如此磨蹭?真不知她的风灵力,都修到哪去了。
也许秋闱,真的很重要吧。
七日之后的清晨,顶着疏风骤雨,一队兵马缓缓入了东城门。
当先一小将,白面小眼,身披甲胄,倒提钢枪。他驱着枣红马,缓缓而行。
身后不远处,跟着一脸色暗红,身强体壮的大汉,头盔之下,露出一层细密的胡茬。他的马鞍之上,斜挂着一柄大刀,很是不俗。
盛夏时节,如此大雨本是寻常。如今多了这上千人马的队伍,就显出几分肃杀。
尤其是密集的雨滴落在甲胄上,发出阵阵清脆的拍击声,混入整齐划一的脚步里,如同一曲战歌,如影随行。
更加离奇的是,如此大队兵马入城,竟然无朝官前来接洽,兵部也未曾派遣什么将官。
全靠两位小将自觉,将人马引入戍守炽焰的城防营中,这才露出混在队伍里的人。
那人一身蓑衣避雨,抬手对马上二人行了一礼。三人相视一笑,各自寻了一个方向离去。
白面小眼睛,纵马疾驰入了尚书府;胡茬大汉,扭扭捏捏去了王宫;蓑衣洒脱,踏雨徐行,当先去了翠衣巷……大清早的,吃了闭门羹,只好回家。
御灵司尚未结案,李侍郎阖家灭门之事,就被城中百姓忘却。
此时脍炙人口的,乃是二王子战功赫赫。
二王子作战勇猛,身先士卒,平夷城外,将国土边境向东开拓数十里。真乃边军急先锋……谣言很快传入宫门,洛涛这会儿,胡子才刮了一半,就被母亲罚跪。
陈放山回府,自是难免一顿家法伺候。
他被打得不敢坐躺,趴在床上,还不安分。更命人取来笔墨,于床榻之中,修书一封,偷偷命人送出。
他看着家丁,小心翼翼将书信放入隔水的鹿皮口袋,终于放心,开始嘶嘶叫疼。
令他没想到的是,那家丁根本没出得府门,就被家里的‘二公子’敲晕,锁入了柴房。等他伤势好转,似乎一切,都有些晚了。
蓑衣人,乃是齐鸣渊。
他本就与陈放山走的近,此次边境‘历练’更是全程陪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