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从怀中取出荷包,鼓鼓囊囊,推送过去。
小兵略显迟疑,待见了荷包,以及一只白嫩的手,恍然大悟。
士兵不动声色,纳荷包入怀,摆手,训斥道,“下,下,下……”
男子拾起竹竿,点头哈腰,行礼而入,“小的记住了。下次早点儿。”
城南,平凡赌坊。
一麻衣少年,左手竹片,右手包裹,大步而入。
室内喧嚣依旧。
咚!
少年将包裹丢出,砸到最大一张赌桌中间,撞散钱币无数。
赌徒大怒。
只见那包裹散开,红汤四溢,露出一颗头颅。众人惊叫四散,赌坊为之一静。
后堂冲出一票大汉,围着一个贼眉鼠眼的账房。
账房捂着鼻子端详人头,皱眉摇头。转向来人,“福生回来了?不知……”
福生垫步上前,竹片贴在账房脖颈,“雷引首级一颗。祝光明销账。”
账房额头见汗,一手擦拭,一手轻推竹片。眼珠乱转,劝道,“此人面皮损毁……啊!”
福生轻弹手指,一道风刃,擦着账房耳垂,射入后堂。
他将竹片贴回原处,“祝光明销账。”
账房捂着耳朵呻吟。
许久,后堂传出一声,“准了。”
栖秀河。
瀑布之下,半片竹筏摇摇欲坠。
竹筏上挂着二人,竹筏下浮着冰晶。冰晶上附着白毛带血的冰熊。熊掌拨水,送竹筏贴近峭壁。
黑衣忽道,“此处向上,约四十丈,有处山洞。可入内暂避。”
林楚凡以匕首插入竹筒,勉强抱紧,抱怨道,“四丈都够不到,别说四十丈。你诚心消遣我?”
黑衣谄媚道,“林少勿忧。不是还有灵宠么?”
冰熊闻言吐气,一道寒冰隧道,贴近峭壁蜿蜒而上。思虑二人失了灵气,便是连手脚抓踏处,都一一背好。
黑衣连声称赞。
楚凡面无表情,一路戳冰攀爬。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堪堪登顶入洞。中间两次失足,将黑衣砸落水中。后者并无抱怨,亦步亦趋而上。
熊宝最后入洞,随手封了入口。仅留边角处缝隙,做通风之用。
黑衣轻车熟路,赶紧点起烛火,翻找备用衣物。更是取出酒水肉干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