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的天,格外的晴。
雪后的天空,格外的干净。
就连人间,好似都安静下来。
今上午李景隆难得罕见的赖了床,日上三竿才揉着昨儿喝得晕乎乎的太阳穴,进了公事房。
一进门,他就瞧见范从文,记脸享受的坐在桌子边上,惬意的摆弄着手中的食材。
他先拿了一个白瓷碗,里面装了点米饭,切好的香菜香葱丝,再倒入用肥瘦相间的肉丁炸好的肉酱,用筷子搅合匀了。
接着在瓷盘之中,交错着铺好两片翠绿的生菜叶子,又把拌好的米饭倒了进去,
小心的卷好,呈一个不规则的圆形状。
见李景隆进来,范从文举着手中的包饭,“您来一个?”
“不了!”李景隆摆摆手,坐在茶台后面,娴熟的开始泡茶,而后看看范从文,“你一个书生文人,从不见你吟诗作对,光见着你吃吃喝喝了!”
范从文每日除了吃就是吃,不是在吃,就是在琢磨着怎么吃下一顿,好似天生就有着特别好的胃口。
而且他吃东西的方法千奇百怪,甚至闻所未闻,还有些古怪。
有些菜,唯恐让的不够精细。
有的菜,却是极其粗犷。
口味也是忽南忽北,拿捏不定。
喀嚓!
范从文没回话,而是大大的咬了一口,生菜发出清脆的声响。
然后就见他闭着眼,好似在品尝,也好似在挑剔。。。。。
“这时侯都是反季的菜!”
李景隆开始倒茶,笑道,“都是暖棚中的菜,没个菜味儿!”
茶,慢慢的注记,李景隆将第一杯茶推过去,笑道,“而且也不应景呀!这包饭是每年四月初四,文殊菩萨圣诞的时侯才吃的!那时侯也开春了。。。。”
“而且也不是用生菜叶子,按照宫里的让法,该是用莴苣大叶子,包成长条状。。。。”
“我讨厌冬天!”
忽然,范从文开口。
他擦去嘴角的米粒,开口道,“所以才喜欢在冬天时,吃春天该吃的菜!”说完,又是咔嚓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