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雪青刚坐下,就听见邢钧说:“你说得对。刚刚我想了想,给你买包,的确太俗了。”
“……”
“那这个包还要吗?”
邢钧说着就要把袋子扯回来。时雪青已经了解了二手市场,他立刻抱住纸袋子:“邢哥,已经送人的东西,你怎么还要拿回去啊。”
声音有点委屈巴巴的。
“你不是不想要?”邢钧又逗他。
“要要要。”
时雪青抱着包不撒手。邢钧松开手,看着他小松鼠抱松果似的模样,又觉得好笑。
一个包而已,他又不会真的让他还回去。
倒是合适的艺术品要怎么买,邢钧不太清楚。以时雪青的秉性,他肯定喜欢贵的、广受认可的。
聊了这么一会儿,欲。望又起来了。邢钧拍拍大腿,声音低哑:“过来。”
他又说:“过几天,我给你买张机票。开学前一天你再回去。到时候你想买什么,自己挑。”
时雪青想买艺术品就买艺术品,想买包就买包,随便他。时雪青自己刷卡,总能买到最想要的。
听见这话,时雪青低头笑了笑,过去坐在邢钧身上。
他也不矫情,捞起邢钧手腕,嘴唇一寸寸吻过邢钧的手指。
而后,将它们含在唇间。
邢钧低头看着时雪青顺滑的锁骨发。发丝微微摇晃,银色耳钉在耳垂上闪着暧昧的光。
光芒清冷,却活色生香。
这两天不知道怎么回事,时雪青在他面前好像变得特别主动,也特别乖。这让邢钧觉得很不可思议。
即使两人现在已经是包养关系,但邢钧其实清楚地明白,时雪青算是被他强行夺取来的。
两人关系成立后的第一个晚上,时雪青坐在他对面,别别扭扭,看起来都没几句话能和他讲。
和醉后对待“富婆”的态度,完全不一样。
时雪青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又是主动抱住腿,又是来找他,又是睡醒了、还乖乖巧巧地点头任人为所欲为,如今,还来舔他的手指。
他到底是用钱把时雪青砸服了,还是把时雪青睡服了。
可钱都还没给多少呢。
邢钧心里又抽动了一下,很突然,好像是一种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