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气质有些冷清的女人,一双淡然的大眼睛直盯着人,竟显得单纯又无辜。
她这么直白的话,便似是带着几分娇憨。
时云寄竟是拿起酒杯来,抿着酒液笑了笑。
但是他背对着向箖,向箖看不见他怎样。
时钧说话竟也似嗔怪一般:“不好?我都差点把时运给他了,还叫对他不好?你不看看他自己那个混账脾气!反怪起我们来了?”
向箖哼了一声:“我只相信自己的眼睛看到的。反正你们对他不好,我就不愿意!”
反正这也是梅开二度了。
这话的可信度应该很高了。
时钧像无可奈何似地摇了摇头。
时老爷子却突然发话了:“别吵啦!别吵啦!两口子没有隔夜仇!”
他冲向箖抬起手:“来来,蓉蓉,坐这!”
他看看他旁边没位置,转头看向佣人,还要喊佣人加椅子。
时钧颇无奈似地:“爸!她不是蓉蓉!蓉蓉温柔娴静,你看她,跟火药桶似的!”
时钧这种态度,必然是在演戏。
他心里到底怎么想,向箖不得而知。
但是向箖讽刺邬颂华的事,又被他当稀泥给和过去了。
向箖又瞥了邬颂华一眼,然后就转身走了。
她走没人拦,只有佣人跟着,把她送了出去。
她走之后,邬颂华捂着胸口起身,心如死灰般垂着眼睛道:“我不配,吃这顿饭。”
说罢也转身走了。
时钧:“颂华!”
但邬颂华没听到一般。
时鹭赶紧起身,搀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