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完全没有心情,不想陪他睡。
片刻后,才打开门锁,轻轻拉开房门。
拉开一条半拃宽的缝,便看到时云州还在门外站着。
向箖抬起眼睛。
透过门缝,她的目光和时云州的目光碰到一起。
向箖:“。。。。。。”
时云州的目光淡定得就好像知道她一定会这样似的。
时云州:“我看看你的手。”
向箖让开门口,时云州推门进来。
一进来就闻到一股消毒水的味。
之前他是看着向箖的伤口处理完才离开的,不严重,对于身上时常挂彩的向箖来说,可能不算什么。
向箖很自觉地摊开手掌,时云州捏住她指尖,看看边缘泛红的伤口:“不疼是吧?”
向箖没说话,时云州这表情语气,像故意来找茬的。
时云州看看她,又去看她手上的伤:“杯子破了,怎么才能划出这种伤来?它是被你捏爆了吗?”
向箖:“。。。。。。”
不得不说,时云州还有点看伤的本事。
这伤的确是“捏”出来的,只不过她是捏了块玻璃,并不是把杯子捏爆了。
向箖把指尖从时云州手中抽出来:“州哥,我困了。”
两人面对面站着,竟因向箖说出这句话而气氛有些诡异。
这是向箖在撵人。
她是在别人家里撵别人。
时云州看着她,她垂着眼睛。
时云州却没立刻走,而是突然道:“怎么看着这么可怜?”
向箖看不到自己可不可怜。
时云州:“觉得州哥欺负你么?”
向箖摇摇头:“因为我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