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闹!”
高老爷疾言厉色道,要赶姚小婆下去。
“不,我同老爷一道走。”
姚小婆柔柔道,将高老爷的手,拉至腰间拥住。
高老爷一手搂上了柔软的腰,一手垂下碰到姚小婆的裙缝。
摸着她只裹到小腿的行縢,往上触感温热滑腻,一时心猿意马,遂同意了。
但当高老爷行至长安城时,马背上却只剩他一人。
因着郑小婆未着里裤,高大人日夜赶路,终是将郑小婆的大腿内里磨破了。
在马背上,郑小婆直嚷嚷着疼,苦苦哀求下马。
高大人无法,只能给她租了辆马车,将随行者多数留下庇护她,一个人驱马,疾行入长安。
高府内,高大人正来回踱步。
听下人通报老爷回来了,连外衣都未拿,直直冲了出去。
在前院书房同高大人谈了一整日,傍晚父子俩又拿了外袍,约上了太史曹,去了月华楼吃酒。
大隋设的太史曹,掌管天文历法,负责观天象、制定历法、推算节气等。
高老爷想着能不能从他口中套出些话,若确有其事,他好趁早上谏表功。
太史曹崇大人,菜是没少吃,好酒亦点了不少,却滑不溜手,未吐露一言半语。
父子二人败兴而归,愈发不甘。
高大人反复细品着太史曹的反应,深觉不对:
“阿耶,崇大人这般遮遮掩掩,定有其事。”
“我亦觉着,恐是怕我们抢了他的功。”
高老爷捋了捋胡子,老神在在地说。
“那朔日上朝,不若您先一步禀告。”
高老爷亦是这般想的,父子两这一刻,不谋而合。
这头高府主事们,在想如何将家族发扬光大,那头莫婤在夫人院子养了好几日伤,终于能下地的了。
一能下地,她也不好再赖在夫人处,享受姐姐们的照顾,便回了后罩楼。
先将小马驹拴在自家小院中,她又拖出个脚盆,铺上从蔺娘子处得来的羊毛毡,将小狼崽子放了进去。
用豁口陶罐热了羊奶,给它倒了一碗,同它商量不能乱跑后,开始拾掇蔺娘子从官差手中夺回的物件。
将发酵的酸奶堆在院中,蒙上粗布,又将从蔺娘子处买来长毛羊毡毯铺上了莫母的罗汉床。
奶酪罐藏进罗汉床底,又脱鞋踩在桌上,往横梁上吊了些装香料的羊皮囊。
忙活完后,见莫母竟还未归,又点起院中的土灶。
墙角大缸内,冰已结不上了,莫母在里头养了几条肥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