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榆只能又认真点说:“听闻高拱性情粗暴,非良师也。”
就高拱那狗脾气,谁能受的了?
把几乎所有朝廷高层都得罪光,也是一种本事,说的就是高拱。
在原本历史上,隆庆皇帝刚驾崩,贵为首辅的高拱立刻就被其他大佬联手送回老家了。
跟着这样满朝皆敌的老师,三天饿九顿!
而陈以勤性格非常低调,不怎么轻易得罪人,给陈老师当学生就比较舒服了。
当然,陈以勤比高拱适合当老师的地方不仅仅是性格脾气,还有很多方面。
又比如陈以勤有个看起来不错的好儿子,即便到了已经物是人非的万历朝,说不定也能继续享受拜师的收益。
这一切都无法与史经历明说,只能自己心里暗爽。
白榆不想浪费时间解释太多,直接开始实操,对史经历询问道:“不知你可否有办法,帮我联系上陈洗马么?”
史经历摇头道:“我嘉靖二十六年的,他嘉靖二十年的;我福建的,他四川的;我在六部,他在翰苑,生平完全无交集。
而且我听说陈洗马以韬光养晦自律,深居简出,很少出来与人交游。”
一个人想结识另一个人,还是要先有个中间人传话为好,在素不相识时凑上去就有点不讨喜了。
白榆绞尽脑汁琢磨着,应该怎么认识一下陈以勤,他在士林的人脉太薄弱了,连中间人都难找。
史经历又道:“我忽然想起,陆太仆与陈洗马乃是进士同年,或许能说上话。”
白榆皱眉道:“你就不能想个与陆太仆无关的法子吗?”
陆太仆就是陆白衣亲爹、太仆寺少卿陆炜,白榆反正不想跟他打交道,免得被套牢了。
万一他家女儿嫁不出去了,把自己抓去当女婿怎么办?
史经历直接撂挑子,“那我就别无他法了,唯一能想到的就是陆太仆,你还是另请高明吧。”
在士林完全没有人脉的白榆无可奈何,只能对史经历作揖道:
“俗话说,帮人帮到底,就烦请史老爷去询问陆太仆,先看看陆太仆到底能否与陈洗马说上话再说。
不过先别提我,更不要让陆太仆知道我的想法,你就以你的名义去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