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发光了。”袁盈说。
烛风:“它睡了。”
说罢,挑破指尖,在蛋上抹下一道血痕。
宝宝蛋很快汲取了血液,安安静静地躺在烛风掌心里,这次不用烛风帮忙解读,袁盈也感觉到了它踏实愉悦的情绪。
“虽然蛋是我生的,但我一直对自己当妈妈了这件事没什么实感,看它的时候,心里也是新奇大过喜欢……”袁盈轻轻摸蛋壳,“直到今天它突然失踪,我才发现它对我有多重要。”
烛风将她的手和蛋壳一起包裹在掌心,灼热的温度清晰地传递给她,袁盈缓缓呼出一口气,和他头抵着头安
(buduxs)?()静地平复心情。
当天晚上,
宝宝蛋躺在了两个枕头的正中间,
地位直线上升,时不时亮一下灯表示开心。
刚经历过宝宝蛋丢失的事件,烛风和袁盈以为自己即便躺下也很难睡着,即便睡着也会惊醒无数遍。
事实证明确实会惊醒,但不是被噩梦吓醒,而是被宝宝蛋亮醒的。
出生三天,这小家伙似乎有了自己的意识,每次亮灯都要接受夸奖,不然就会一闪一闪变成闪光蛋。
烛风和袁盈在差点被它闪瞎后,只好每次等它亮起来时,忍着困意夸它三分钟,直到它乖乖灭灯,然后等蓄足了力气再亮一次。
反复几次后,袁盈崩溃地钻进被子里,烛风更直接,把睡衣一脱直接盖在蛋上。
清净了。
喂了两次血,又被小家伙折腾了一夜,烛风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中午。
睁开眼睛的第一件事,就是确定宝宝蛋还在不在,当看到它挤在两个枕头之间,正努力透过他的睡衣发光时,烛风默默松了口气,又好笑地把它拎起来。
“你妈不在。”他说。
蛋立刻灭灯。
烛风啧了一声:“怎么着,我就不配欣赏你的表演是吧?你还是颗蛋,就已经学会偏心了?”
蛋勉强亮了两秒,又灭了。
“谢谢你的敷衍。”烛风摸摸蛋脑袋,起床洗漱。
不算昨天出去找蛋那一趟,他已经在房间里待了三天了,孵蛋期最难熬的时间已经过去,羁绊也趋于平稳,烛风总算有种找回自己的感觉,打算出去溜达一圈。
洗漱完,他习惯性地去拿短袖大裤衩,但想了想又换成了衬衣和长裤,再用小恐龙兜兜背上蛋,悠哉悠哉地拉开了房门。
然后就看到楼梯口多了一道铁栅栏门。
熟悉的门让他唇角的笑意一僵,随即意识到这里是金元宝,又慢慢放松下来。
袁盈上楼时,就看到他背着蛋站在走廊里,似乎正在研究多出来的这道门。
“是我叫人来装的,这种门本来要订做,但厂家刚好有一个现成的,就给我们拉过来了。”袁盈解释。
烛风失笑:“装这个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