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我,他礼貌地脱下帆布帽:“胡老师。”
叶艾利先带我到康柏校舍后门口,那里设有自助出借的單車,虽是白铁中古款,但后面设有坐垫,坐起来挺舒适的。
“原来这里有單車可以借,我都不晓得。”
我再怎么废,單車还是能骑的,看来以后要下山,不必再仰赖那些无情无义的学生了。
“那是毕尹学弟这届上任时的政策,但好像明年开始就要改成收费制了,车轮上会加装计时锁。”
艾利说。
“咦?为什么?”
我大感失望。
“好像是自治会后来的决定,康柏很多人都有司机接送,三年级还有些人有電單車,單車使用率不高。”
我抗议道:“但总是有人使用,少数就不是人吗?”
叶艾利笑了笑,“毕尹也是这么主张,但政策也不是他说了算,毕竟他只是代理自治会长。”
“代理……?”
我一怔。
“老师不知道吗?毕尹这任会长不是选举上的,是因为原本的会长江游过世,而卫弗明副会长又拒绝接任,才依照前会长的遗志推举毕尹。”
我暗想原来如此,难怪那个金发男会说毕尹想选“正式的”会长。
我之前就一直呐闷,以毕尹的孤僻性格、待人处事也稍嫌尖锐,实在不是民主选举中讨喜的人格。
“你说前任会长过世……是生病吗?”
我又问。
“是意外。在大浴场泡澡的时候滑倒、后脑撞到池壁晕过去,运气不好面部朝下,刚好那时浴场里没人,就这样淹死了,我是这样听说的。”
我不由得抖了抖,我也老爱在没人时去浴场泡澡,看来得去买双止滑拖鞋了。
“胡老师……经常像那样、跟学生来旅馆开房间吗?”
我还在沉思,便听见艾利问我。
“抱歉,我看到江焰学弟写的那篇新闻稿……虽然知道大概不是真的,但还是有点好奇。”
那天莫思被我拖进公厕房。不愧是主打的全新主题房,氛围做得十分到位,不单有小便斗、洗手台、也有隔间和大便用的马桶。
不单如此,为了完美呈现公厕的氛围,厕门上还有涂鸦,上面写满淫秽的脏话,地上有充满艺术感的手绘秽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