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朱由校显得有些无可奈何,“我军一败再败,蓟辽边军现在是畏敌如虎,军无斗志。
如何改变这一局面?
除了必要的军心振奋、军纪整肃的政治工作之外,也只有胜利,一场接着一场的胜利,才能扭转这一局面。”
朱由校说到激动处,挥动右手狠狠一挥。
“我们杀死东虏,俘虏东虏,把首级摆在将士们面前,让俘虏从他们跟前走过,让他们明白,东虏也是人,只要用力,一刀也能把头砍下来。
只有这样,才会恢复我军的斗志军心,才能让我军勇于跟东虏正面交战,进而在血与火之中,把我军淬炼成战无不胜的虎狼之师!”
毕自严双目里噙着光。
袁可立满脸涨红,高叉手长揖道:“皇上圣明!高瞻远瞩,运筹帷幄,臣佩服!”
踌躇郁愤了七年,终于看到胜利的曙光,不能不叫他们激动。
朱由校上前,挽着袁可立的手,“朕恳请袁先生坐镇登莱,编练海军陆战队,收集军情、宜地赞画,指挥这些将士们,奔袭辽东各地。
我们把东虏孤悬在外的城堡,一一摧毁。收拢辽民,运回山东,转置它地。
辽东所有的良田、沟渠、水井、桥梁、道路、寨堡、城池,全部摧毁。
我们宁可平辽复土后重新修,也不愿这些东西留在东虏手里,再为他们效一分力。
袁先生,毕先生,而今战事打的是国力,是粮草。削弱东虏一分国力,我们就强一分。”
袁可立和毕自严对视一眼,又惊又喜。
喜的是皇上有此超绝认识,战事何愁不胜!
打仗就是你死我活,对敌仁慈一分,就是对己残忍十分。
可是朝中有些文官清流,敌我不分,一味地宅厚仁德。
你要是这样做,他们肯定会说,东虏可恶,辽民何辜?女真兵丁凶残,百姓良善!大加指责,说有违了圣人仁政德治的原则。
这也是他们惊忧的原因。
“皇上,如此对敌扫荡,臣万分赞同。只是有些朝臣们会大加非议,上疏弹劾。”
朱由校冷笑几声,不屑地说:“对付这些伪君子,必须是真小人。届时朕叫魏忠贤去对付他们就是!”
袁可立和毕自严一时间无言以对。
皇上,你这一句,完全把臣等给整不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