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派人对袁世振说,你想彻底整饬大明盐务,让它成为国家强盛、百姓富足的臂助吗?对袁定庸说,你是继续留在在蕲州,从此碌碌无为,平庸一世,还是去淮东,成为大明第一豪商,当世朱陶公。”
魏忠贤咽了咽口水,眼睛眨了又眨,心里忍不住嘀咕。
皇爷还真是洞悉人心,这两句话一出,确实让人心动。
只是要让袁氏父子为自己这个阉党做事,恐怕还不够。
当初自己曾经笼络这对父子,可是人家宁可被削职归乡以及关店走人,也不肯投到自己门下。
现在靠这两句话,恐怕还差点火候。
“除此之外,你再带一封信给袁氏父子。”
“一封信?皇爷,谁的信?”
“朕写的信。此两人的大才打动了朕,朕要告诉他们,你魏忠贤不是以阉党身份招揽他们父子,而是替朕招揽他们父子。
他们以后不是在替阉党做事,而是在替朕做事办差。”
魏忠贤忍不住又咽了咽口水。
皇爷难道能听到自己的心声?
刚才还在心里念叨,皇爷马上就把这个问题解决了。
是替皇上办事,不是替我办事,这没毛病,咱家都是在替皇上办事。
“朕相信,有朕叫带过去的两句话,还有朕的这封亲笔信,袁氏父子应该会有所响应。”
必须有所响应!
要是还无动于衷的话,咱家叫东厂番子悄悄弄死这两货!
你可以不给咱家面子,但是不给皇上面子,那你们就是自寻死路了!
“袁家父子到任后,你可以直接阐明你奉旨巡盐的目的,就是苦一苦盐商,从那些总纲大盐商手里,拷掠一笔银子出来,用来支应九边、贵州戎事,以及各地赈济。”
“奴婢遵旨。”
魏忠贤嘴里应着,但眼睛里透出的神情却不以为然。
“忠贤,对付敌人要狠辣,这没错。但是对于自己人,一定要真诚。
看看你招揽的什么人?
田尔耕、许显纯,还有那个霍维华,都是些什么货色?贪财好利,背义离德。
你为什么招来的全是一群嗡嗡只会吃屎的苍蝇?
就是因为你对同伴不够真诚。”
魏忠贤连忙弯腰长揖,“皇爷的教诲,奴婢牢记在心。”
“嗯,你要出京替朕办差,此去艰险重重,朕要帮你安稳后方。
忠贤,你有个侄儿?”
“回皇爷的话,奴婢侄儿名叫魏良卿,现年三十有二。得皇上天恩,天启二年荫锦衣卫千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