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成马上摆摆手,“不,这不是因公接待。”
老张看着王成那副一眼把他看穿的神情,他有点心虚。
“签单多方便啊,吃完你直接走人就行了。”
“哎,那不对。”王成扫了一下码,然后又看了一下菜单,他说,“老张,这个菜我们没有点耶!”
王成表现出第一次发现这个问题时的惊讶,“你是不是懵了,写多了?”
老张不好意思地一笑,“啊,对对,不好意思。”
他又重新算了一遍。
付完钱,走到学校门口时,章锋和周强这才哈哈大笑。
“笑什么呢?”
周翔眼泪都快笑出来了,他整个人半蹲在地上,“老张刚刚吃瘪的样子,真搞笑,他明摆着就想坑一笔。”
章锋深以为意。
王成把周强送到学校,又特意把准备休息的肖波和胡老师叫过来了,他对两位老师说,“这叫周强,以后你们多关照一下。”
肖波立马一本正经地讲,“你看吧,总是有你认识的人!现在连我们学校都安插了你的眼线了。”
王成开玩笑地敲了他一下,“说啥话呢,你这要被校长听到了?不得多想啊?”
把周强送到宿舍门口,王成和章锋就往镇政府走了。
刚走到操场上,看到一个黑影“唰”的一下一闪而过。
王成以为自己眼花了。
“章锋,你刚刚看到有人一闪而过吗?”
“看到了,好像是个学生翻围墙。”
“翻围墙?这么晚,翻围墙干嘛?这还不简单?要么就是去外面上网?要么就去镇政府食堂打菜?”
“打菜呀,这都几点了?”
章锋见王成不晓得,他就笑了,“自从刘书记招了一个新的厨师过来一起配合之后!以前的大姐就开始开辟了第二战场。现在他的饭菜售卖工作已经延续到晚上的12点了,因为河边中学的学生下晚自习10点来钟。那么,有一些学生想吃夜宵。但镇里面又没有,那怎么办呢?就去买这玩意。”
王成眼神情严肃了,“这么晚,万一爬围墙出了问题怎么办?就没有人去管吗?”
“有谁管啊?都睁只眼闭只眼,学校据说三令五申,但架不住有市场啊。”
王成背着手,绕到围墙外,蹑手蹑脚地走过去了,老远就闻到一阵饭菜的香味。
从香味中,能判断售卖的饭菜应该是中午或晚上吃的。
用白色的小塑料袋,一袋子饭,一袋子菜。
搞得就跟地下接头似的。
学生手中拿着一块或五毛钱,从窗口递进去,很快,里头就伸出一份或两份的小袋子。
学生一抓住,随手一翻,就回学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