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白榆:“你怎么现在用左手画画?”
他知道答案,但他得装作不知道。
许清漪看着前方的路,目光掩上一层虚无的白,笑了笑道,“当初出了点事,右手废了,后来就用左手了。”
“当初就是因为这个离开江城的吗?”
“恩,忙着做手术,时间紧急,就没来得及和你打招呼。”许清漪说着侧眸看向洛白榆,轻声道歉,“抱歉啊。”
她道什么歉,要该道歉,也是他才对,洛白榆心里发堵,但他不能说。
“到了。”
“轻、轻、咖、啡、馆。”洛白榆瞅着米色上的褐色字体,竭力从那几个象形字中识别出店名。
许清漪打好自行车,邀于晚和洛白榆进去。
主要的背景色为米色,窗台上养着不少花花草草,书架侧着摆在中央,隔开了两片区域,墙上挂着油画,另一面墙是一面照片墙。
“和我朋友合开的。”说起这个,许清漪有些自豪,“怎么样,不错吧。”
她不仅重新拿起了画笔,还开展了副业,开了一家咖啡馆。
“清漪你来啦!”一个中年女性面容温和,穿着围裙,招呼许清漪。
“是,兰姨,我带两个朋友过来。”许清漪回复完,又询问于晚和洛白榆道,“你们想喝什么,今日可以免单哦。”
“明天不行吗?”洛白榆开玩笑道。
“不行,小本生意,我还想让你多照顾照顾呢。”许清漪调笑着回道,回眸看向于晚,神色更温柔些,“小晚可以。”
“怎么区别对待啊。”洛白榆摇了摇头,装作委屈的样子无奈道。
“你怎么可能和她一样。想喝什么?还是焦糖玛奇朵?”
“恩。”
“那小晚呢?”
“清漪姐有什么推荐的吗?”于晚没有回答,而是反问道。
许清漪似乎想到了什么,微笑道,“我去拿菜单。”
许清漪拿过菜单,一个一个地介绍,于晚听得云里雾里,最后随便点了一杯爱尔兰咖啡。
窗外阳光灿烂热烈,笼罩在三人身上。窗台上的多肉肥肥嫩嫩,胖得好似要流油。
三杯咖啡,还有几盘小甜点。许清漪一边结果端上桌,一边缓声叙述往事。
“三年前右手受伤做了手术,恢复后还能活动,但拿不了重物和画笔了。画画时间稍微长一点右手就会颤,医生说如果还用右手画画,极有可能右手会彻底废了,所以不得不改用左手画画。”
“重新学,会很难吧。”
“还好,肌肉记忆是没了,但脑子里的构图技巧,绘画技巧还在。”许清漪抿了一口咖啡,轻松道,“只是需要重新再练一遍罢了,不是很难。不过确实是差点再也不能画画了。”
“恩?”洛白榆疑惑抬头。
“赔款的钱全部付了手术费和后续的疗养费,我们家支撑不起我再学一次。”
画板、颜料、画笔,这些都是不菲的支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