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去看你比赛。”洛白榆温喘出声,扶着床想要再次起身,又被于晚拿着肩按了下去。
“咚咚咚。”伴着敲门声的是邹毅的询问,“于晚你们醒了吗?”
“你乖。”忽略门外的声响,于晚轻声细语地哄溺,哄得洛白榆再没动作,但面上却是明晃晃的不开心。
“比赛在下午,来得及。”于晚继续哄道。
下午,对,阿晚的比赛在下午,洛白榆昏沉的脑子终于记起。
眼皮又变得沉重,洛白榆却总觉得自己忽略了什么,不肯闭上眼睛。
“睡吧,我走的时候叫你。”
得了于晚的承诺,绝不会睡过下午的比赛,洛白榆才安心地合上双眼。
“咚咚咚!”愈发大的敲门声,于晚赶着邹毅开口前打开了房门。
“你醒了啊!?那我去叫下一个。”虽然疑惑于晚刚才为什么不回应,但时间紧急,邹毅也没有多问,转身就要离开,又被于晚的话留住脚步。
“上午的比赛我就不去了,洛白榆身体不舒服,得留个人照顾他。”
团体赛虽然不需要个人赛的选手参加,但大家都是同一个社团的,团体赛的选手也是社团的代表,按照社团习惯,个人赛的社员得去加油助威。
“会长生病了?情况严重吗?”
“不严重,我一个人够了。”
“行,那你留下照顾他。”
于晚和洛白榆关系亲近,邹毅也知晓,自是放心,没有多问便答应下来。
剩下的几房也都起了床,早饭外卖也已经到了,大家吃完便收拾东西离开,赶往赛场。
偌大的别墅瞬间安静下来,显得冷清空荡。
将南瓜粥放进电饭煲温好,于晚拿着电脑走进洛白榆的卧室。
厚重的窗帘遮住了窗外明亮的日光,黯淡光线下的室内,只有电脑的光亮映向于晚面颊,草木香无声无息,随着时间流逝却愈发浓重,在短短五分钟内爆发。
热,好热。
赤红的岩浆滚烫灼人,烧成金色,咕嘟咕嘟地冒泡,火山中心却是一片光裸的土地,狭小到仅容洛白榆一人驻足,没有蔽体的衣物,皮肤与热气接触,好似要将他烧成灰烬。
汗水浸湿额发,浑身湿漉漉的也好似能滴出水来,洛白榆睁开眼睛,苍青色的信息素黏稠到有如实质,溢满房间,只有于晚身上,透明的光圈勾勒出她的身形,微弱但稳定,环绕着她,保护她不受草木信息素的侵袭。
阿晚。
洛白榆心底缱绻低语,却被环着于晚的光圈摄住眼睛。
缠着她的那个透明的是什么鬼东西!?
理智湮灭,洛白榆盯着于晚,眉眼凝出戾气,赤脚下床走过去。
信息素听从指令,更加凝实,扑向那道透明的光圈,短暂地打破一个缺口,触及到于晚的实体。
随后缺口迅速弥合,变得更加牢固。
信息素宛若软体动物的触手,一根根缠紧于晚,不留一丝缝隙地缠成一个茧;肢干在缠绕,他们的头部却充满攻击意味,使劲碰撞着透明的保护罩,想要再次打破一个缺口,却再没有成功。
反而被透明的光罩紧紧黏住,没有丝毫反抗之力地吞噬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