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情也不是没有可能,可怪就怪鲁南生同时又担心冯松山会对自己形成威胁,又想压一压冯松山的嚣张气焰,他想在陆远航和冯松山之间形成一种平衡,让他从中得利。
鲁南生也没有想到,他这个算盘打得是太如意了,在对待冯松山上,他已经弄巧成拙了,不仅没有形成一种平衡,反而葬送了冯松山的前程,一下子把自己搞了一个措手不及。后来鲁南生又想利用周紫萍与陆远航争一争,却不知道为什么周紫萍一直不上他的这个当,不仅不和陆远航去争抢,反而和陆远航形成了一种妥协,甚至是支持陆远航。
一开始鲁南生还不明白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直到京城的那位老人在电话中说起陆远航要当中央委员这件事情,鲁南生才恍然大悟。他觉得周紫萍这个老女人更是可怕,她一定是事先就知道了中央高层的打算才这样做的。否则的话,以她那种刚愎自用的固执劲,不与陆远航斗个头破血流那才怪了呢。
鲁南生正在这里琢磨着呢,就听华书山说道:“老鲁啊,如果陆远航当上了省委书记,你要是连省长都当不上的话,那我们可就彻底完蛋了。”
鲁南生笑了:“老华,咱们都是高级领导干部了,不能意气用事,更不能说些小孩子话。咱们是谁呀,谁是咱们呀?这个讲法明显就是错误的嘛。工作当中大家有分歧这是很正常的,但是搞帮派体系那可是一个非常严重的错误,今后我们要注意这一点啊。”
华书山点着头好像很佩服鲁南生的讲话一样。可是在心里却非常不服气:这个老混蛋,现在是看到本地派系不行了,这是想要靠向陆远航了,原来还说别人是墙头草,现在看来他才是最大的墙头草。嘴上说得好听,不讲派系,原来你这个官场教父不是最热衷于搞这一套吗?要不是你撺掇冯松山,搞那个什么狗屁记者新闻发布会,他能落得今天这个下场吗?
华书山在心里恨,但是嘴上却说道:“老鲁啊,你说得很对,原来咱们也就是和周紫萍在政见上有些不同而已。陆远航来了之后,咱们也是和他缺少沟通,才造成一些误会。其实认真分析起来,我们之间也并没有什么不可调和的矛盾。今后咱们就按照未来的陆书记的指示去办事了,出于公心,认真工作嘛!我这辈子是没有什么大的抱负了,能在这个副省级的位置上干到退休也不错嘛。总比冯松山要强多了吧。”
鲁南生听出华书山话里有话,想要反驳他几句,又确实找不出他话里的毛病。张了张嘴巴,一句话也没有说,此时他意识到,所谓的广南本地派系现在已经完全灰飞烟灭了。
京城的天气很热,陆远航和周紫萍联袂从贵宾通道出口走了出来,一股热浪迎面扑来,身上的汗顿时就流出来了。
中央办公厅派人来接的机,上车后车辆穿过京城一路向西驶去。周紫萍可能对这里的情况不太熟悉,但陆远航却知道这次全会的地址可能就是在西山宾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