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委大院,政法委书记住处。
陈耀才将手里的茶杯猛地摔在地上,瓷片四溅,茶水溅湿了昂贵的地毯。
他伸出手指着眼前的儿子,脸色铁青,声音里带着压抑不住的怒火:“废物!连这点事都办不好,你还能干什么!”
陈克应低着头,脸色苍白,额头上渗出细密的冷汗。
他张了张嘴,想要辩解,却被陈耀才的怒吼打断。
“王建新被抓了!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啊?!”陈耀才的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他手里有多少我们的把柄?你告诉我!”
陈克应的手指无意识地攥紧了裤缝,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爸,我……我已经派人去处理了,那个杀手……”
“杀手?”陈耀才冷笑一声,眼神像刀子一样刺向陈克应,“那个杀手呢?他现在在哪?”
陈克应的喉咙滚动了一下,声音有些发干:“失联了……最后一次通话,他说已经到达了王建新的楼下。”
“失联了?”陈耀才的声音陡然提高,几乎是在咆哮,“你找的是什么人?连个杀手都控制不住,你还能指望他干什么?!”
陈克应的头垂得更低了,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爸,我……我再联系一下,也许他……”
“也许?”陈耀才猛地一拍桌子,震得桌上的文件都跳了起来,“没有也许!现在立刻给我找到他!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陈克应被吓得一哆嗦,连忙点头:“是,我这就去办!”
他说完,转身就要往外走,却被陈耀才一声喝住:“站住!”
陈克应僵在原地,缓缓转过身,眼神里带着一丝惶恐。
陈耀才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压下心头的怒火,声音低沉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记住,那个杀手必须找到,如果他落到警察的手里,那我们全家都得完蛋。你明白吗?”
陈克应的脸色更加苍白,点了点头:“明白。”
“滚吧!”陈耀才挥了挥手,像是赶走一只令人厌烦的苍蝇。
陈克应如蒙大赦,快步走出了房间。
门关上的瞬间,他听到身后传来一声沉重的叹息,夹杂着茶杯碎片被踩碎的“咔嚓”声。
…………
临江国际机场,出站口。
陈克应站在接机的人群中,手里捏着一支烟,却迟迟没有点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