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歌当即冷了脸,转身离去。
红菱喉咙里发出的古怪笑声如影随形地缠着李清歌,李清歌低着头加快了脚步。
就在她拐过廊柱的刹那,一个身影毫无征兆地从另一侧拐了出来。
那人捧着一摞高过头顶的卷宗,视线被遮挡得严严实实。
两人都没看见对方。
“啊!”随着李清歌的惊呼,两人毫无意外地撞在了一起。
捧卷宗的侍卫被李清歌撞得一个趔趄,狼狈地摔在散落的文书堆里。
“对不住!对不住!”李清歌慌忙起身,脸颊也因为这突如其来的意外而微微发烫。
除了祁厌,她一直都没有接触过别的男人。
眼下猝不及防看见一个年轻侍卫,李清歌下意识地红了脸。
李清歌顾不得自己,目光急切地扫过那侍卫,“你没事吧?有没有摔伤?”
年轻的侍卫懵了一下,抬头看见李清歌,一张脸瞬间惨白如纸,慌忙跪着退后了两步,“不敢有劳姑娘。”
看着对方面色惨白的样子,李清歌心中歉意更甚。
李清歌下意识地伸出手,指尖微凉,眼看就要触碰到对方沾了灰尘的衣袖,想要借力将他扶起。
“清歌。”一个声音毫无预兆地在身后响起。
祁厌的声音温和得如同情人间的低语,带着一丝慵懒的笑意,却又像淬了冰的针,瞬间刺穿了廊下凝滞的空气。
李清歌瞬间如坠冰窟,连呼吸都停滞了。
连忙收回手。
但就在李清歌收回手的同时。
“噗嗤——”
一声极其轻微、却又令人头皮炸裂的闷响同时响起。
只见跪在地上的年轻侍卫,身体突然一僵,喉咙里发出一种短促、怪异、仿佛被硬生生掐断的“嗬”声。
随即,一道细细的血线在他咽喉处绽开,仿佛被无形的笔锋瞬间划破。
鲜血带着温热的腥气,溅落在李清歌的裙摆上。
侍卫的眼睛瞪得极大,充满了无法理解的惊恐和茫然,身体像被抽掉了所有骨头,无声无息地软倒下去,重重砸回那堆染血的文书里。
鲜血在地面蜿蜒,迅速浸透纸张,蔓延开一片刺目的暗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