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声音骤然冷静,让苏婉有些不适,明明刚才还情绪起伏不定的人,短短几秒内就能平静下来,着实让人捏不住。
到底什么才是他软肋。
苏婉有那么一瞬间,觉得傅时砚他或许连安熙的命都不在乎。
那他到底在意什么?
“你放心,婚约暂时还不会解除。”
“不过我要提醒你一下,接下来的日子可要做好心理准备。”
“苏婉,你想要的东西,都会一件不落地送到你手上。”
那些话温柔至极,能在雪山上开出花,再然后一把火烧成无情的荒凉之地。
他将苏婉高高地举过希望之巅,又最骇然的一幕扯开给她看到一角。
等傅时砚重新回到病房里,关上门拉上窗帘,阻隔住苏婉试探的视线,她才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正从神经末梢分离。
当她独自住在潮云海山一个月,后知后觉感悟出,那是她的自尊被当成没有吸引力的玩意,任由别人践踏。
……
一个星期,安熙出院了。
短暂一段时间里,病房里收到一起的行李,远远超过一年的总和。
望着房间里进进出出的黑影,统一配装神色严肃,她认不出谁是谁。
全都听着南沽的指令,把东西装到行李箱里,打包在撞到大货车上。
安熙记得自己是来住院的,好像不是来搬家的。
事实就是如此。
但凡觉得用得上的东西,全部被傅时砚买来,还是以最高的规格。
其中不乏有智能家居,洗衣机电视机电冰箱……
令安熙十分不解。
他怎么了?
手腕上落下一道浅红色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