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这样说了,安熙就会离开放弃的念头,更不敢用自己的生命当作威胁。
他站起身,突然很想抱着她。
吻上她苍白的嘴角,瞬吸身上的气息。
落到安熙受伤缠着白色纱布,他将这个想法收了回去。
那种被人挖空的感觉,他不想再经历,也不想再看到安熙出现应激反应。
“这次我答应你。”
扔下这句话,傅时砚离开了病房。
坐上车,他都在想,是不是这样,安熙心里就能高兴一些。
瞧着手机上傅与斯几分钟前发来的照片,他心里乱成一团的心结也稍稍找到了端倪,放大上面的字迹。
烫伤。
回想一遍,今天早上碰巧陈嫂借故请假,而平时他不会让多余的人接近安熙。
显然……以苏婉的脑子,是想不到这层的。
……
连着许多天,苏婉住在空荡荡的别墅里,像个落魄的小丑。
她得到了想要的,却更加不开心。
就算这样,苏婉仍然不想从这段关系里脱离,每天上演着跟傅时砚恩爱的戏码,给母亲苏太太回过去的电话,都带着欺骗。
终于苏婉也忍受不住被冷落的滋味,既然男人不来找她,那她便去找傅时砚。
开着车到达银心大厦,却被秘书办的告知,已经有许多天没见到过老板的身影,听说家里有人生病住院,一直在陪护。
哪里会有什么家里人生病。
不过是个小三利用自杀的戏码逼着傅时砚对她上心。
真当苏婉来到医院,询问到安熙所在的病房后,透过玻璃能够清晰看到,里面的安熙散落着头发枕在枕头上。
闭上眼睛静静躺着。
傅时砚就坐在旁边,手里反复揉搓替她暖着掌心,生怕她有一丝难受。
这样的温柔是从未给过苏婉的。
那道刺痛的伤疤,愈合以后又被眼前一幕刺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