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的时候还顺手捡起地上的行李箱,把里面的东西小心收好,索性傅时砚没有再过问。
等人离开,傅时砚忍不住笑道:“是我小看你了安熙。”
傅时砚从餐厅里扯过一张凳子,横在餐厅与客厅中间的过道上,将门堵在身后。
坐在上面,点燃手上的烟,随着烟雾吐出散去,他眼底却带着怒意。
“想走也要看看自己够本吗?”
安熙咬着牙,手上被人拽着命脉的滋味很不好受。
“我还给你!”
“好啊,难得见你这么爽快。”
傅时砚如数家珍,把这段时间以来的花销粗略给了安熙一个数字:“给女人花钱我心甘情愿,安雨泽可是借了五百万。”
他掸了掸手中的烟火,洋洋洒洒落在木地板上。
“五百万!不是你主动给老安的吗?”
“主动?”傅时砚被气笑,指着脑袋道:“安熙,用脑子想想,谁会无缘无故给人五百万?我不是慈善家,你现在也不值五百万。”
一个想要走的人,无论身体还是内心都留不住的话,那自然没什么价值。
傅时砚冷森森瞧着安熙,脸上的表情从面如死灰再慢慢崛起出怒态。
多么精致的小脸,已不会发自真心对他微笑。
“无凭无据,你怎么证明那算是借的呢?当时……”安熙差点将沈放的名字脱口而出。
在傅时砚气头上提别的男人名字,除非是她真的不想离开这里。
“好,你要证据是吗?我给你。”
傅时砚咬着眼,被烟雾熏着微眯眼,走到楼梯上捡起还躺在地上的手机,快速找到号码拨了出去。
“潮云海山,带着安雨泽借款合同过来一趟。”
“现在?”
“对,给你一刻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