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是忍不住害怕。
三年的事情再次重现。
话说出口,傅时砚自己也失神,他在说什么。
他已经很少像年少时,对着安熙敞开心扉,说起他的内心。
但此时,他确实说了。
“对不起……”安熙抬起手上前,搂上傅时砚的脖子,将他抱在怀里,轻声地,真诚地:“阿砚。”
但很快便被傅时砚推开。
“不许这么叫我!”
他嫌恶心。
刚有的一丝触动,也瞬间被厌恶干净。
他并不相信安熙说的话,一句话都不信。
她要去什么狗屁展览都随意,只要十二点准时回到这个……算是家的地方吗?
不管是什么,只要能看到她在就足够。
傅时砚逃似的穿上衣服头也不回离开卧室,南沽早已在车上候着等他。
晚上十一点,别墅里唯一的声音是厨房里传来的清扫声。
安熙望着曾经的照片出神。
安熙夜里睡得很浅,一直与梦境周旋。
不断梦到傅时砚浑身是血的惨状。
她感觉到自己是在模糊的梦境里,可忍不住会慌张,担心地顺着地上的血迹去寻找傅时砚的踪迹。
偌大的陌生地方,她没有来过。
与傅时砚熟悉的感觉,促使着安熙不断往前寻找。
终于在一个地方看到了快要奄奄一息的傅时砚。
“傅时砚!”
她叫出了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