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时砚很想剖出安熙的心脏看看,到底还是不是十几年专门为他跳动过的。
可以毫不畏惧比自己高出几个头的高年级,站在一道光里将他从困境里挣脱出来。
没有人知道,当时那是怎样的景象。
一道救赎的光打在他常年昏暗的地窖里,枯萎绝败……
“不是你想得那样。”她好痛,下巴快要被傅时砚搅碎,还是挣着力气跟他解释:“那是,那是苏婉让我帮忙试穿的,婚纱太多她一个人穿不过来。”
“是吗?”
傅时砚将她控制在怀里,然后拉开婚纱的衣链,一点点替安熙将那套被误认为是送给苏婉的婚纱穿在了安熙身上。
“看看自己。”
客厅的灯不知何时被关掉,背后的光源是从餐厅打过来的,打了他们这里所剩无几。
“是不是要比其他的好看许多倍?我是最了解你的,你穿什么好看,什么不好看,我都知道。”
傅时砚逼着她睁开眼看着落地窗倒映的自己。
她湿漉的头发也影响不了婚纱穿在身上的效果,简直是为她量身定做的。
傅时砚对她的身体十分熟悉,熟悉到什么地方会让她面红耳赤,什么地方又会惹得她性情大变要咬人。
“当初你就是穿成这样,被沈放娶回家的吗?”
一想到,在见不到安熙的日子里,她同样穿着洁白的婚纱,跟别的男人进了属于他们的家。
傅时砚反而觉得自己是在给自己找罪受。
“我……”
安熙摇摇头,她已经没有力气再站起身子,全部的支持是靠在傅时砚的托举上。
她忍不住向后靠着傅时砚。
被误以为是她在主动示好,求着他的原谅。
“我跟沈放已经离婚,现在我是你的。”
安熙不知道他为什么要生气,而且……
“你怎么会知道!”